同雷鳴般在酒肆中迴響,充滿了對百里玄然才華的讚賞。說罷,他也不顧一旁的百里東君投來的略帶驚訝的目光,一把抓起桌上的酒罈,仰頭就往嘴裡灌。
酒水如瀑布般傾瀉而下,順著他的嘴角流下,打溼了他的衣衫,可他卻絲毫不在意,反而像是一個得到心愛玩具的孩子般,盡顯豪爽。那酒水在他的身上流淌,像是為他披上了一件晶瑩剔透的戰甲,更增添了他幾分不羈的氣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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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歸酒肆所在的街道上,秋風蕭瑟,像是一位孤獨的旅人在訴說著歲月的滄桑。枯黃的落葉如疲倦的蝴蝶般紛紛飄落,它們在空中打著旋兒,像是在跳著生命中最後的舞蹈。
有的葉子輕輕地落在地上,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彷彿是在為自己的逝去而嘆息;有的葉子則被秋風裹挾著,飛向遠方,像是在尋找著最後的歸宿。這些落葉給這街道添了幾分荒涼之意,彷彿這裡是被世界遺忘的角落,只有寂寞和荒蕪在此處徘徊。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如同一道驚雷在平靜的湖面上炸開,原本緊閉的酒肆大門被轟然撞開。木屑飛濺,像是被驚擾的精靈在慌亂地逃竄。
兩個身影如鬼魅般闖了進來,他們的身影快得如同閃電,只留下兩道模糊的黑影。他們滿臉戾氣,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彷彿是從地獄深處爬出來的惡鬼。
其中一人看著桌上的美酒,咧嘴一笑,那笑容卻如寒冬的冰霜般冰冷刺骨,沒有一絲溫度。他的牙齒參差不齊,在昏暗的燈光下泛著森冷的光,彷彿是一把把鋒利的匕首。他開口道:“看來你們喝得不錯,吃的也挺好的。”
頓了頓,他眼中閃過一絲殘忍,那眼神就像是一隻飢餓的豺狼盯著獵物般貪婪而兇狠,“而且黃泉路上,你們三個肯定不孤單。”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像是砂紙摩擦著石頭,讓人聽了不寒而慄。
藍衣槍客反應極快,他的身體像是被彈簧彈起一般,瞬間從座位上站起。手中不知何時已多了一把銀色長槍,那長槍在燈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槍身如同用最純淨的白銀打造而成,泛著寒光,似在訴說著它的不凡。
槍身上刻著精美的花紋,那些花紋像是古老的圖騰,蘊含著神秘的力量。長槍的槍尖鋒利無比,彷彿能輕易地刺穿世間萬物。他眉頭微皺,兩道劍眉像是兩把相交的寶劍,似有些惱怒:“真是的,耽誤了這等雅興,更是褻瀆了這美酒。”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憤怒,那憤怒像是燃燒的火焰,在他的胸膛中熊熊燃燒。言罷,長槍如靈蛇出洞,槍尖劃破空氣,發出尖銳的呼嘯聲,直刺向那闖入的兩人。長槍所到之處,空氣彷彿都被撕裂,形成一道道肉眼可見的氣流。
那兩人也不示弱,他們的反應同樣迅速。猛地抽出腰間長刀,那長刀在抽出的瞬間,寒光一閃,像是夜空中劃過的流星。刀刃相交,火花四濺,那些火花如同璀璨的煙火,在黑暗中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一時間,刀光槍影交錯,光影在酒肆中飛舞,戰鬥一觸即發。雖是兩人圍攻,但藍衣槍客卻應對自如,他的身姿矯健如獵豹,招式瀟灑自如,每一個動作都像是經過精心編排的舞蹈,卻又充滿了力量和速度。
他的長槍在手中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靈活地舞動著,時而如蛟龍出海,時而如鳳凰展翅,毫無慌亂之色。只見他猛地一個轉身,那轉身的動作乾淨利落,像是一陣旋風。他與兩人拉開距離,腳步輕盈地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手腕一抖,他體內的內力如洶湧的潮水般灌注於長槍之上,剎那間,風聲呼嘯而起。那風聲如同萬馬奔騰,又如怒海狂濤,整個屋子彷彿都被這股冷風籠罩,所有的寒意都聚集在槍尖,如蓄勢待發的猛獸。
槍尖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被凍結,形成了一層淡淡的冰霜。他猛地擲出長槍,大喝一聲:“給我滾出去!”那聲音如同洪鐘大呂,震得酒肆的牆壁都微微顫抖。
長槍如離弦之箭,帶著千鈞之力,直直衝向兩人。長槍飛行的速度極快,在空中只留下一道銀色的光影,彷彿是一道劃破黑暗的流星。闖入的兩人被這強大的衝擊力轟得倒飛出去,他們的身體如同破布娃娃般,重重地摔在大街上。
兩人剛要掙扎起身,卻猛地噴出一口鮮血,那鮮血如噴泉般湧出,染紅了地面,在灰色的石板路上形成了一朵朵觸目驚心的血花。
百里東君則在一旁冷眼旁觀,他坐在角落裡,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漠和淡定。他的面容依舊平靜如水,彷彿眼前的生死之戰不過是一場無聊的鬧劇。
見此情景,他竟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