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斷髮出怒吼,似乎要將雲鱗生吞活剝。但云鱗始終咬牙堅持,他在戰鬥中不斷地領悟著劍法的精髓,實力也在這生死較量中逐漸提升。他的眼神愈發堅定,呼吸平穩而有節奏,手中骨劍的劍招也越發凌厲。雲逸塵解決了楚無極後,將目光投向血煞。他雙手再次結印,這次結印的速度更快,手印更加複雜,雙手舞動間只留下一道道模糊的光影。隨著手印的完成,天空中烏雲密佈,電閃雷鳴。烏雲之中,緩緩出現了一把巨大的光劍,光劍長達百丈,劍身散發著神聖的氣息,仿若來自天界的審判之劍。光劍周圍的空間都被其強大的力量扭曲,絲絲空間裂縫如蛛網般蔓延。
雲逸塵大喝一聲:“血煞,今日便是你的末日!”聲音如洪鐘大呂,響徹天地。光劍朝著血煞呼嘯而下,其速度之快,仿若穿越了空間的限制。血煞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他拼命地調集全身的力量,周身血液瘋狂湧動,形成一層血紅色的鎧甲包裹全身。他仰頭望著那把巨大的光劍,眼中閃過一絲決然,雙手高高舉起,試圖抵擋這致命的一擊。然而,他的力量在雲逸塵的面前顯得如此渺小。光劍毫無懸念地斬落,血煞被一分為二,切口處光滑如鏡。他的身體緩緩倒下,鮮血如洪水般湧出,瞬間染紅了大片的地面,那濃烈的血腥氣息瀰漫在空氣中,久久不散,彷彿在訴說著這場戰鬥的慘烈。
隨著那場驚心動魄的大戰落幕,血氣門上下如墜冰窟,陷入了無盡的混亂與絕望。血氣門的弟子和殘餘長老們,望著門主血煞的屍身,個個面如死灰,眼神空洞而驚恐。群龍無首的他們,似在驚濤駭浪中失去航向的孤舟,茫然失措。
雲璃,身姿婀娜卻透著凜凜英氣,她神色冷峻,宛如女戰神一般,率領雲家子弟踏入這滿是血腥的戰場。雲家子弟們個個器宇軒昂,眼中燃燒著熾熱的鬥志,靈力在兵器上閃爍,似在渴望著戰鬥的洗禮。雲璃率先衝入敵陣,手中長劍恰似蛟龍出海,寒芒乍現,瞬間帶起一片血霧瀰漫。她一邊凌厲地揮舞長劍,一邊嬌喝出聲:“血氣門惡行昭彰,今日便是你們的覆滅之時!”雲家子弟們齊聲吶喊,聲震九霄,如洶湧潮水般緊跟其後,奮勇殺敵。
血氣門的弟子們被這突如其來的兇猛攻勢打得暈頭轉向。有的弟子嚇得雙腿發軟,“撲通”跪地,涕淚橫流地求饒:“饒命啊!我家中尚有老小,皆是被逼無奈才入血氣門,求您高抬貴手放過我!”有的則像沒頭蒼蠅般四處亂竄,嘴裡絕望地呼喊:“救命啊!誰能救救我!”還有的趕忙扔掉武器,高舉雙手顫抖著投降:“我投降,別殺我!”然而,雲璃目光堅定如磐石,毫無憐憫之意。她深知血氣門的罪孽深重,這些求饒者亦多是雙手染血之人,罪無可恕。她手中長劍依舊毫不留情地揮舞,每一次揮動都伴隨著血花飛濺,慘叫連連。在她的帶領下,雲家子弟們如虎狼之師,將血氣門的殘餘勢力屠戮殆盡。一時間,血氣門內鬼哭狼嚎,悽慘的叫聲此起彼伏,地上鮮血成河,流淌著死亡與絕望的氣息。
楚無極見勢不妙,趁亂帶著楚家子弟狼狽而逃,如漏網之魚般惶惶不可終日。雲璃望著楚無極遠去的背影,冷哼一聲:“今日且放你一馬,若敢再作惡,定不輕饒!”言罷,轉身繼續指揮戰鬥。
待戰事平息,雲璃有條不紊地處理完戰後諸事,蓮步輕移至雲逸塵身旁,盈盈行禮,恭敬說道:“父親,血氣門殘孽已盡除,諸事皆已妥當。”語畢,她轉身看向雲鱗,柳眉微蹙,語帶嗔怪與關切:“鱗兒,你此次太過莽撞,可知其中兇險?若非父親及時趕到,真不知會是何後果。往後切不可再如此衝動行事,你乃雲家未來希望,萬不可不顧自身安危。”雲鱗撓撓頭,臉上露出些許羞赧之色,嘿嘿一笑:“姐,我知錯了。這次多虧了父親,不然我怕是難以全身而退。”說罷,他望向雲逸塵,眼神中滿是崇敬與欽佩:“父親,您今日神威蓋世,孩兒大開眼界。往昔只聞父親威名,不想竟如此厲害,這般強大力量,孩兒實難企及。”雲逸塵微微昂首,面上浮起一抹淺笑,眼中閃過一絲對往昔的追憶:“想當年,為父也曾是年輕一代的翹楚,是眾人矚目的天才。那時為父意氣風發,闖蕩四方,歷經無數戰火錘鍊,方有云家今日之根基。歲月悠悠,如今為父只願守護雲家安寧,故而不願輕易展露鋒芒。”
就在眾人皆以為風波已平之時,在那陰暗幽僻的角落,神秘人正默默窺視著一切。他雙眼通紅,滿是憤懣與不甘,雙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掌心亦渾然不覺。他咬牙切齒,低聲咒罵:“可惡!眼見大功即將告成,這雲家卻半路殺出,壞我好事,致使功虧一簣。我該如何向主人交代?若完不成任務,定遭重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