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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這奶娃娃的嗓門可不是一般大,只要一哭,恨不得方圓幾里都能聽見,不像別的小娃娃吃飽了就睡,睡飽了就吃的。
&esp;&esp;照顧一個奶娃娃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雖然有奶孃餵養,但孩子還是要自己的爹爹哄才能安然地入睡。
&esp;&esp;小臉兒哭得紅彤彤的,眼角還掛著淚珠,一隻小手抓住柳儀溫的指頭乖乖巧巧地睡著,只有睡著的時候才乖順地像只小兔子。
&esp;&esp;宋琲輕輕地戳了戳諾諾的小臉蛋,這長大了一定是個混世小魔王,性子這麼野,到底像誰啊。
&esp;&esp;柳儀溫立刻撇清關係,我小時候從來不怎麼鬧騰。
&esp;&esp;啊,我小時候也不這樣啊。宋琲撓了撓腦袋,感覺自己小時候還挺乖的呢,也不知道這小娃娃像誰了。
&esp;&esp;
&esp;&esp;天氣漸漸地暖和了起來, 距離小娃娃出生已經一個月了。
&esp;&esp;小娃娃長得很快,一天一個樣兒, 已經褪去了一開始皺巴巴的小老頭樣,活脫脫一個粉雕玉琢又漂亮可愛的小姑娘,眉眼與柳儀溫簡直一模一樣,只有嘴巴和鼻子有點像宋琲。
&esp;&esp;宋琲對這個女兒愛不釋手,走到哪裡都抱著,逢人就炫耀這是自己的女兒,問人家漂不漂亮, 柳儀溫都笑著由他去了。
&esp;&esp;柳儀溫的體質本來就很好,已經恢復如初了, 只有不做一些笨重勞累的活是沒有大礙的。
&esp;&esp;他與師父說了金針入腦醫治, 兩人共同研究, 都拿出了畢生所學, 迎來了第一個試驗者魏伯增。
&esp;&esp;但柳儀溫有些擔心, 畢竟這是自己第一次做,怕下手不穩,於是柳慶在旁協助。
&esp;&esp;魏伯增很相信柳儀溫, 更有柳慶坐鎮,想必不會有什麼危險, 於是坦然地閉上了眼睛。
&esp;&esp;柳儀溫取出金針,如銀針一般細, 但足有一尺長, 由穴道沒入大腦,輕輕轉動刺激神經, 他額間冒出了細細的汗珠。
&esp;&esp;這很考驗醫師的準確度與穩定性,稍有不慎就會讓病患造成痴呆。
&esp;&esp;魏伯增的表情由一開始的痛苦漸漸地舒展了眉頭, 放鬆了下來。
&esp;&esp;一炷香之後,柳儀溫閉住呼吸,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動著,一點一點地取出金針,上面未沾絲毫血跡,終於鬆了一口氣,成了。
&esp;&esp;魏伯增緩緩睜開了眼睛,他從未有此刻這般清明,比針灸之術還要舒爽許多,眼不糊了,頭不痛了,多走兩步路也不會有嗡嗡嗡的聲音。
&esp;&esp;這樣是不是就好了?
&esp;&esp;柳儀溫擦了擦額間的汗珠,臉色有點白,剛剛消耗了不少精神力,畢竟要全神貫注,不能有一絲一毫地差距,雖然入針成功,但還要看兩個月後會不會復發,如果沒有,那才是真的成功了。
&esp;&esp;如果真的可行,那你就是為成千上萬的百姓解決難題了。
&esp;&esp;百姓辛苦勞作,常年在外風吹日曬,最容易發作的就是頭風之症,卻並不能根治,深受困擾,確實如大叔所言,若是成功,造福不小。
&esp;&esp;柳慶已經在月城待了一個月了,當初就是和皇帝告假,說是回老家祭拜父母,時間已經不短了,得趕緊回去。
&esp;&esp;柳儀溫心中很是不捨,幫柳慶收拾包袱,師父已經年愈五十了,按理來說可以致仕了。
&esp;&esp;柳慶嘆了一聲氣,他已不止一次提出要致仕的事情,但都被堵了回去,不禁感慨自己這輩子恐怕都要留在這個魔窟裡了,也幸好自己單純的小徒弟能夠遠離是非,快樂地生活著。
&esp;&esp;師父可要萬分小心。柳儀溫又不禁碎碎念念了起來,反反覆覆地說著要提防這提防那兒的。
&esp;&esp;放心吧,沒事的。柳慶憐愛地揉了揉柳儀溫的腦袋。
&esp;&esp;柳慶離開兩天後,許懷清和宋瑄過來了。
&esp;&esp;皇帝派兩人出城辦事,許懷清想念得很,就拐了個彎來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