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甄......某隻是遷徙的流民!”
文聘顫抖著抬起頭,兩眼充血聲音哽咽:“陛下成了流民,是臣子的恥辱!我文聘雖是地方的一名小小守將,忠於主公,更忠於大漢!陛下就不要遮瞞了,我這裡有個校尉,在陛下東遷時曾做過陛下的侍衛,剛剛已認出陛下啦!”
“唉,將軍起來說話,朕......不遮瞞忠臣,朕是劉協!”
甄無趣,不,劉協知道再裝下去就成耍賴了,也就坦然面對。
文聘雖然已認定是皇上,但聽他親口承認,眼淚還是掉了出來,文聘此時無須作偽,與皇帝也素無瓜葛,他是親眼見到高高在上的皇帝竟落到這種地步,想到大漢近四百年曆史竟成了一場亂局,發自肺腑的心痛!
文聘將劉協讓到上座,自己恭謹站在一旁,劉協指著旁邊的座位說:“將軍也坐下吧,朕某早已不當自己是皇帝,得將軍不棄,也不要講那些禮數讓朕某不安啊!”
說罷醒覺自己這話裡還是被展平調教的帶著個“某”沒改過來,笑笑也沒解釋。
文聘謙恭了幾句也就坐下了,本身是武將也不是把禮數看得很重,他親自給劉協沏了信陽茶,詢問劉協的經歷。
劉協說那日城破之時,宋人兵馬鋪天蓋地殺來,曹操的兵將寡不敵眾,只有撤逃,當時一個忠心太監沈公公害怕有失,讓一個太監穿了劉協的龍袍假扮皇上,自己從死亡宋兵的身上扒了兩身軍服,和劉協穿了做掩護。
當時到處都是宋兵,他兩人在追擊的宋軍後面跟著慢慢跑,也沒人看出問題,到了有百姓居住的地方,瞅個空子又脫了軍服混入百姓之中。
許都已經成了殺戮場,漢人爭相逃命,曹軍還要保護著那些文官謀士,所以都沒有人注意到皇上是假的,那位太監騙過了曹軍,也騙過了宋軍,至少有五個節度使奔著龍袍緊追,最終把假皇上斬於馬下。
說到家,也是曹軍沒拿這皇上太當回事,保護曹操的謀士們更用心些,才讓那幾個節度使有機可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