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洛已經躺下，兩人面對面看著彼此。
被洛洛乾淨清澈的眼睛注視著，顧原覺得有些難受，伸手捂住她的眼睛。
“你要做什麼？”洛洛的聲音如往常一般好聽。
顧原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裡，“洛洛，如果你喜歡上別人，我一定會殺了那個人。”
聽到顧原的話，洛洛是害怕的。
在她緊張的時候，顧原說：“所以你只能喜歡我。”
洛洛沒有說話，顧原把她抱得更緊，“吻我。”
眼睛被顧原捂著，洛洛憑藉氣息吻在顧原的額頭上。
“再親一遍，沒親對位置。”
“那你把手放開。”
“就這樣親。”
顧原暫時不想看見洛洛清澈的眼眸。
看不見的洛洛只能憑著自己的感覺再次吻了上去。
這一次，洛洛的吻落在顧原的喉結上。
沒等洛洛再吻一次，顧原吻上洛洛柔軟的唇。
顧原想，這輩子，他都要和洛洛糾纏，抱著洛洛在她耳邊說：“我沒殺宋子軒。”
這一點讓洛洛覺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顧原面前又不敢表現出高興的模樣。
“真的嗎？”洛洛用盡量平淡的語氣問他。
“嗯。”顧原的手指從洛洛烏黑的髮間穿過，“如果你還念著他，我不確定他是否還安全。”
洛洛不再提宋子軒，閉著眼睛開始裝睡。
十一月，銀杏樹的葉子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是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
洛洛參加了書法社團，帶著筆墨紙硯去書法社團的活動室練習書法。
在洛洛報名參加書法社團之前，顧原打聽過書法社團裡的成員多半是女生，所以才同意讓洛洛報名。
進入活動室後，社團裡的成員們都熱情地向洛洛打招呼。
等到教授書法的學姐進來後，大家才安靜下來。
季行簡跟在學姐身後走了進來，朝著洛洛所坐的位置走去，正好坐在洛洛身邊。
學姐讓大家拿出鋪開紙張，示範書寫毛筆字的基本筆畫，練習基本功。
而洛洛有在古代生活兩世的經歷，毛筆字寫得還算不錯，學姐便請她來指導社團裡的新成員。
社團的新成員們和洛洛年齡差不多，因為交流起來很容易。
拿著毛筆的季行簡光明正大地往洛洛的方向看去。
洛洛穿一條藍色棉麻雙層盤扣旗袍，烏黑的長髮織成一根長辮子，辮尾用一根紅綢緞束好。
顏色並不鮮豔的旗袍被她穿在身上，看上去並不顯得老氣，反而看著素雅出塵，溫婉動人。
一眼便讓人想到煙雨迷濛的江南，如牛毛如細針般的雨水落在烏篷船上，她便撐著油紙傘走在青石板鋪成的路上，遠勝江南春日。
季行簡忍不住想：洛洛有穿著這樣的旗袍和顧原親密嗎？
哪怕知道洛洛和顧原心尖上的人，顧原也想得到她。
只是他要忍耐。
“同學，可以教教我該怎麼拿筆嗎？”
見洛洛走到身邊，季行簡開口詢問。
“好。”洛洛走到季行簡身邊。
當然，洛洛和季行簡保持著該有的社交距離。
她站在季行簡身邊，拿著毛筆給他示範了一遍如何執筆。
白皙修長的手指拿著毛筆，那支筆也顯得更好看了。
“謝謝。”季行簡拿回自己的筆。
洛洛知道季行簡看著清冷矜貴，實際上並非好人。
他冷靜而殘酷，和顧原一樣漠視普通人的生命。
和顧原那樣一個冷血的人日夜相處，已經讓洛洛煩惱了。
沒有必要的話，洛洛並不想和季行簡交談。
好在季行簡性子冷淡，並沒有再找她說話。
看了一會同學們寫的字後，洛洛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開始練字。
她寫的是秀雅簪花小楷，字寫得漂亮靈動。
季行簡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洛洛寫字，目光落在她白皙修長的脖子上。
即使被頭髮遮擋著，季行簡還是看見了洛洛脖子上的痕跡。
像是被蚊子叮咬後留下的。
這時候，哪裡還會有蚊子呢？
季行簡握緊了手裡的毛筆，不經意間折斷了手中的毛筆。
因為季行簡極為剋制，認真寫字的洛洛沒有注意到季行簡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