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最近修煉了心神,亦難剋制住自己心中的悸動。
拿好衣物衝進浴室,脫了衣服一頓水淋。
冷水順著我身上的肌肉往下流,也只是帶走一些表皮溫度。
心中的燥熱感不降反升,看來這樣還是不行。
那會在總統套房裡,鐳姑娘從韓立那拿了一些功法。她交給我的時候,記得有本中階功法叫清心訣。
莫不是“他們”算準我有此一劫,才在那時給我這樣功法?
神識探查一番此功法,體內氣息開始運轉。
按著清心訣上的功法指引,氣息有序的在身體中游走。直到我周身表皮上熱氣騰出,方才那些燥熱感逐漸消失。
流淌在身體上的冷水竟然比之前冰涼許多,還有凝結成珠的趨勢。
關掉噴頭上的水閥,用毛巾擦拭掉身上的水漬。沒想到這功法如此奏效,那些因悸動產生的燥熱感皆已消失。
拿上浴袍裹在身上,才發現有點短而且緊。看來欣兒穿的那件應該是給我穿的,難怪她剛穿的那套看著鬆鬆垮垮的。
我從浴室出來後,看到欣兒已經躺在她自己床上。身上蓋著潔白色的被子,閉著眼睛但眼皮還在動。
用毛巾擦了下頭髮,再用吹風簡單吹了幾下。關掉臥室的燈,輕手輕腳走到自己床邊。
等我打算把床頭燈都關了的時候,欣兒睜開眼睛望著我。
“我有點兒怕黑,這個燈留著好嗎?”
“好。”
然後我倆相視無言一會,欣兒吧嗒著眼神望著我。
不好當著她面脫衣服,我只得裹著浴袍就鑽進被窩。
“你還不困嗎?”
欣兒的眼眸一直盯著我,好似想要跟我說點難為情的話。看她遲遲不肯入睡,我便側著頭對欣兒詢問一句。
“有點困…可是有點睡不著。”
“怎麼了?”
“這床鋪冰冰涼涼的…”
“你把被子蓋好點…是這空調開太低的緣故嗎?”
“不是啊…”
“那…”
欣兒眼珠子轉了轉,兩隻玉手把蓋在肩頭處的被子往上扯了扯。被子快遮到臉頰時,能看到她臉頰有些紅潤。
心想她不是說冷嗎?怎麼臉色又紅潤了。
應該沒有不舒服吧?這面色也不像有生病的跡象。神識探查一下,確定沒有什麼異常。
這一探查別的沒發現什麼,倒是感知到她就穿了點貼身衣物。
也難怪她說這床冰冰涼涼的,估計是出去那會空調把床鋪吹冷了。加上剛洗完澡,水漬沒完全擦乾就躺床上去了吧?
安靜地過了一會,我準備眯眼睡了。欣兒又從被子裡探出頭來,朝我眨眼睛。
“凡塵…哥哥,我想…睡到你那邊去。”
欣兒結結巴巴的對著我把話說完,又把被子提到嘴角處,眼神裡露出害羞的樣子。
“啊…這…。”
我想說這不太好吧,可話到嘴邊又吐不出來後面那幾個字。
都答應了阿姨,要照顧好欣兒。這她睡不好覺,指定不行。
再者剛剛欣兒還小病了一場,我若是拒絕她睡過來,豈不是要食言了?
有人說情侶之間睡在一塊不很正常嗎?可我覺得一個男人要對一個女人負得起責才可睡到一起。
每個人對待情感都不一樣,我只是想堅持自己的原則。
在我猶豫該如何決斷的時刻,欣兒掀開蓋在自己身上的被子迅速地鑽到我被窩中來。
這一切發生的很突然,我來不及說阻止的話。
她剛一鑽進被窩,就用雙手環抱住我。然後閉著眼睛也不和我說話,裝出一副就要睡著的樣子。
這場景,有些倒是和欣兒以前在我家玩的時候類似。
她爸媽經營超市,生意好的時候沒時間管她。我父母上班不在家,老姐張然有時候在學校寄宿。和我一塊寫作業、看電視,累了就喜歡趴到我身邊睡覺。
那時候真不得有什麼,就覺得像帶妹妹一樣很自然。初中以後寄宿了,這樣的情況就少了。
現在她偎依到我身邊,穿得也極少,我身上裹著的浴袍卻不敢脫了。
我擔心脫了之後,清心訣也起不到啥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