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得空就來姐這坐坐。我把這些拾到拾到,給你們打好包等下好帶走…這倆孩子長得是真好看,他們是不是聽不太懂俺這個口音。就光吃點東西,也不說說話?”
老闆娘李姐邊收拾著桌子上的菜品,邊朝著我們憨笑地說道。
我和欣兒細嚼慢嚥的吃著東西,聽到此言便面含微笑以作回應。
此時許店長已經起身,看了我倆一眼,又朝著李姐說:
“多謝李姐對他倆誇讚,這麼些年您的菜品味道還是那麼好吃。領他們兩個出來嚐嚐商都菜品,故地重遊首先想起的就是您這。
一來味道正宗,二來乾淨衛生。可能他倆到了陌生地方比較拘謹吧,商都的語言還是比較好懂得。等下次再帶他倆來,就會好些了。”
許店長說完這些,後面又和李姐聊了幾句便帶著我們告辭離開。
“這裡小吃怎麼樣?吃得習慣不?”
一上車,許店長向我倆發問。
“好吃啊,謝謝許店長帶我們來吃東西。我家超市裡原來有賣袋裝熟食的烤麵筋,這次是不是吃到貨真價實的了?味道比那個好多了呢!”
欣兒一臉興奮的回應道。
“那當然了,她們家的烤麵筋都是自己手工做的。用的材料也很新鮮,不會用那些黴變的麵粉。預包裝的熟食,有些麵粉可能用得不太好,再加上各種新增劑。原來的那種質樸的中原風味都被掩蓋掉,吃起來口感自然就不同些。”
“嗯嗯,還有那個油麥菜我也是頭一次吃。剛開始我還以為是生菜呢,這個味道有些特別哈。
許店長,沒想到您這麼厲害。幫我治好了水土不服,我還以為只是湊巧做到的。看到剛才的李阿姨,才知道您十來年前就是醫生了,而且醫術很高明哇!”
欣兒這這些話,是兩邊都誇讚了。我本也想跟許店長聊聊醫術方面的話題,既然欣兒提起便在一旁傾聽。
“欣兒姑娘別捧我,咱多年未行醫了。就那點手段,還是祖傳的一些手藝。現在國內流行西醫,華醫被人詬病的地方也不少。
華醫跟西醫不是一套體系,雖然很多資料證明西醫也是華醫分支出來的。但有些外部勢力透過各種方式操控媒體,貶低華醫的價值從而抬高西醫的臨床實用性。
再用西醫的標準來限制華醫的發展,導致很多像我這樣的華醫從業者不得不離開這個行業。
在資本面前華醫是沒法跟西醫抗衡的,即使你再能治病,效果各方面都比西醫有效也無濟於事。”
“那是為什麼呢?學醫不就是為了治好病麼?像您這樣幫別人治好病,不更應該被他人稱讚,宣傳和推崇嗎?”
欣兒一臉疑惑的追問道。
“理論上應該如此,可有些利益集團為了獲利。把治病救人這件事看成了一門生意,就算有些學醫的人講醫德和良心,但大環境如此久而久之便也隨波逐流了。”
“您就是因為這一點,才離開了醫療行業吧?”
許店長說到這,欣兒在一旁點頭聽著,我則憤然插話道。
“算是有這方面的原因吧,僅憑我一己之力是改變不了這種現狀的。改開之前,各地鄉村還有很多行腳醫生,大部分還是傳承華醫的。那時候老百姓看病花不了多少錢,如今行腳醫生要麼逐漸西化,要麼因為行醫資格證這個門檻被踢出局。
沒有了傳承華醫的行腳醫生,老百姓看病的花銷逐年遞增。農村裡,還是有很多人看不起病的。或者因為一場病,弄得家徒四壁妻離子散的都有。
這些事,你們這個年紀的人是體會不到的,我也只是那個邊緣年代出生的。我父親那輩人始終教導我們後來學醫的,一定要讓老百姓看得起病,好好把華醫傳承下去。
如今看來,我是做不到了。”
“那…許店長,華醫現在為什麼很難得到推廣和傳承?”
“這個問題有點大,依我個人看有兩個關鍵點。表面上看跟改開後的形勢有關,西醫那套模式比較契合資本方的營收目的,華醫不適合模式化的營收。
有些人有誤區,認為西醫治病快。其實當初對比論證的時候華醫一副藥便可以徹底根治的病情,西醫無法做到。用的錢少不說,效率也很高。這樣的話,醫院裡收取費用就少。而用西醫那套模式,先掛號、問診拍片子、各種化驗就能收取看病者不少費用。
華醫的話,根本不需要這些環節。望聞問切就可以找出病因,對症施藥即可。對普通老百姓來說能省去很多不必要的開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