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晝伏夜出的規律,就好像他正趕赴一場至關重要、不容錯過的約會一樣。
除了一直跟隨在他身旁的那兩名親信之外,沒有人知道他每個夜晚到底去往何處,又究竟見了何人。
而沈家主母和小公子離奇失蹤這件事,短短几天便傳遍了整個帝都,成為街頭巷尾熱議的話題。
然而,任憑官府如何追查,都無法找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這件案子,就這樣漸漸地演變成了一樁懸而不決的案件......
時光匆匆流逝,轉眼已是三天後。
小月領著弟弟杜懷季,離開了大盛朝的帝都,踏上了歸返西涼的漫漫路途。
她與沈崇文已經和離,如今她和弟弟,唯有師父閻婆這位德高望重的長輩可以依靠。
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杜懷羨在西涼國。就算沒有閻婆,他們也得走這一趟。
於是乎,前往西涼國定居,便成了她眼下最為合適的選擇。
由於小月所掌握的秘術,就像幽靈一般過於駭人,暫時只適合在夜間施展。
所以這一路走來,他們姐弟二人同樣採取了晝伏夜出的方式。
白天的時候,他們會尋一處舒適的客棧稍作歇息。
待到天黑之後,兩人方才重新啟程趕路,繼續向著遙遠的西涼進發。
……
夜深人靜,風清氣爽,天上星河轉,人間簾幕垂。
因為杜懷季就在身旁,小月實在不好當著他的面從空間裡取出那頂軟轎來。
思來想去,她決定換一種交通工具——紙鵲!
每一個夜晚來臨的時候,出現在小月面前的不再是轎子。
而是一張由一大群紙鵲精心搭建而成的魔毯。
這些紙鵲,就像擁有鮮活的生命和靈動的意識一般。
只消一陣清風拂過,它們便會乘風而起,如同一張飛毯,穩穩地托起小月和杜懷季二人。
杜懷季從來沒見過如此奇妙的景象,一時間,他被眼前的這一幕深深地震撼並驚豔到了。
此刻的他,歡喜得就像是一個孩童,那雙明亮的眼睛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緊緊盯著那些神奇的紙鵲,詢問道:
“月姐姐!這是巫族的秘術嗎?真是太厲害了!我想學!姐姐,可不可以教教我?”
他滿懷期待地望著小月,滿臉都是渴望與急切。
看到弟弟這般興高采烈的模樣,她不禁流露出一抹寵溺的微笑。
只見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柔聲說道:
“當然沒問題,只要你真心想學,我自然會毫無保留地傳授給你。”
得到肯定的答覆後,杜懷季開心得點頭如搗蒜一般。
“好!太好了!那就這麼說定了哦!姐姐可千萬不能誆我啊!”
他一臉認真地叮囑道。
隨後,這一群紙鵲平穩而又輕盈地載著這對姐弟倆,向著那深邃的夜幕緩緩飛去。
漸漸地,他們的身影消失在了遠方,但遠處那陣歡樂的嬉笑打鬧聲,卻依舊在夜空中迴盪著......
而此時此刻,在城外一處偏僻幽靜的莊子裡,正悄然發生著一場不為人知的秘密事件。
這裡戒備森嚴,氣氛壓抑得彷彿讓人喘不過氣來。
在莊子的地下室,一間陰暗潮溼的牢房裡,正秘密關押著一對母子。
那名女子原本白皙嬌嫩的肌膚,此刻已佈滿了一道道觸目驚心的鞭痕。
這些傷痕縱橫交錯,宛如一張恐怖的蜘蛛網,清晰地記錄下了她所遭受的非人折磨。
每一道鞭痕都深深嵌入她的血肉之中,鮮血不斷滲出,染紅了她身下的地面。
而她年幼的兒子,則被無情地關押在了另一處相隔甚遠的房間裡。
儘管孩子沒有經受過皮肉之苦,但與母親分離的恐懼和無助,時刻籠罩著他幼小的心靈。
牢房外,沈崇禮面無表情地端坐著,冷冷地注視著手下人的一舉一動。
只見一名身材魁梧的壯漢,手持一根滿是鋒利倒刺的鞭子。
先是將其放入裝滿鹽水的桶中浸泡,待鞭子充分吸收鹽分後。
便毫不猶豫地揚起手,狠狠地抽向那名被綁縛在木樁上的女子。
伴隨著鞭子劃破空氣的呼嘯聲,一聲聲淒厲至極的慘叫瞬間響徹整個莊子。
這些叫聲,彷彿能穿透人們的靈魂,令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