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若水愣住了,“我們會是關健手?此話怎講?”
林見智呵呵一笑,“後面你就知道啦!”
三天之後,探子來報,常太守果然沒能在青陽擋住交趾的大軍。
畢竟兵敗如山倒,加上青陽城又被交趾人毀壞了。
根本擋不住交趾人的進攻。
大周的軍隊一敗再敗,最後只能退守到麗州。
麗州城現在已被交趾人團團圍住了。
訊息傳到京城,一時震驚了滿朝文武。
慶元帝更是氣得差點當場吐血。
嘴裡大罵周運凱:“這個既無能又無腦的蠢才!”
“居然不聽常太守勸阻,執意要進入交趾,結果遭到人家伏擊,一敗塗地!”
“十五萬大軍只剩不到六萬人,一潰千里,幾乎把半個滇州郡都拱手送人!”
“如此蠢才,朕要他做甚?”
“來人!即刻下旨,將周運凱撤職查辦,押送回京!”
“南疆的指揮權暫由常大發代理!”
“是!”
太監總管李茂才拱手回道。
站在朝班最前列的葉詩涵,臉上一陣紅一陣白,額頭上盡是細細的汗珠。
聽著身後的朝臣跟著陛下一起罵周運凱,頓時感覺如芒刺背、如鯁在喉。
心裡狠狠地罵道:這個該死的周運凱,果然沒屁用!
明明前期都將交趾趕出了南疆,只要守好國境就可以了,為何又要殺入交趾呢?
你這一敗,害得本相都無顏面對朝臣,更無顏面對陛下!
班列中的葉方海也耷拉下腦袋,鬱悶的直掐手指。
站在右側朝班的康王甚是尷尬。
使勁咬了咬嘴唇,斜眼瞥了一眼葉詩涵,心說:葉丞相啊,你這選人的目光真不行啊!
之前本王也跟著你力薦了他。
如今大敗,本王也跟著顏面無光,真是晦氣!
二皇子寧王站在他側首邊,偷偷地看著康王氣呼呼地模樣,心裡一陣冷笑。
甩了一下額頭上的墜發,朝身旁的大理寺少卿羅皓言努了努嘴。
羅皓言心領神會,整了整朝服,從班列中走了出來。
躬身朝慶元帝一拜道,“陛下,臣以為現在暫不是痛斥周運凱的時侯。”
“如今交趾人已包圍了麗州,麗州危在旦夕,若是麗州失守,我滇州就難保了。”
“臣建議陛下應立刻再調大軍南下救援南疆,以解麗州之圍。”
禁軍統領,龍武大將軍錢慕光也站了出來。
“啟稟陛下,臣以為羅少卿所言極是。”
“如今南疆情勢芨芨可危,陛下應當機立斷,再派大軍前去救援!”
慶元帝重重地嘆了口氣,捏了捏拳頭,深重地說道:
“向南疆再派援軍自是應該,但如今我大周重兵都在北疆,若是從北疆調兵,時間漫長恐來不及。”
“且沙陀正虎視眈眈地盯著我大周,若北疆人馬一動,沙陀必會趁虛而入。”
“若是從各州郡調集兵馬,也需較長時間,從各地集中,再出發趕到南疆怕是最少要兩三個月。”
“兩三個月估計麗州就丟了,哪裡還來得及!”
羅皓言眼珠子轉了一圈,拱手回道:
“稟陛下,目前我大周兵力分佈確實都比較遙遠,遠水救不了近火。”
“但我京城中尚有十萬禁軍,若是能調一半禁軍去救援南疆的話,時間上應能來得及。”
“禁軍?”慶元帝皺了皺眉頭,似乎有些猶豫。
畢竟十萬禁軍是拱衛京城的重要軍事力量,若是將其調走,萬一京城有變,那就麻煩了。
羅皓言看出了慶元帝的顧慮,一拱手又說道:
“陛下,如今我們京畿一帶安定平和,百姓皆安居樂業,並無任何匪患,有五萬禁軍留守已足矣。”
錢慕光聞言也拱手稟道:
“稟陛下,羅少卿所言確有道理。”
“如今能馬上出發去救援南疆的只剩下我們禁軍了。”
“若是陛下有所擔心的話,末將請命,願率四萬禁軍前往南疆。”
“錢將軍,你去?”慶元帝呆呆地看著他。
“是,末將雖有好幾年未打過仗了,但之前也經歷過多場戰事,雖南疆去的較少,但末將有信心將麗州之圍解除!”
慶元帝低下頭沉思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