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馮不介聞言頓時呆若木雞。
眼睛瞪得比銅鈴還大,嘴巴大張著能吞下一個拳頭。
過了好一會,身子一軟,撲通一聲跌坐在地上。
腦門上的汗水像瀑布一樣往下直洩。
“交交趾的大軍怎麼會來青陽?”
“他他們不是還未攻下南離麼?”
“怎麼能撇下南離來打我青陽呢?”
那名軍士哆哆嗦嗦地回道:
“馮馮大人,目前交趾的大軍最多還有一個時辰就能殺到我青陽城下了。”
“您得趕緊組織守軍防禦啊!”
馮不介似乎還不敢相信,嘴裡依然在喃喃地說著:
“這幫交趾人怎麼能這樣?放著眼前的南離不打,居然來打我青陽?”
“還懂不懂軍事?還有沒有陣法?”
旁邊的軍士急忙再次提醒他,“馮大人,現在木已成舟,您快組織守軍防禦啊!”
馮不介轉過身衝他大吼一聲,“還防個屁啊!”
“我們青陽才三千守軍,怎麼防得住交趾的數萬大軍?”
“趕緊趕緊去通知夫人小妾,收拾東西我們去麗州!”
說完,抬腿就要往門外走。
軍士趕緊一把拉住了他,“馮大人不可啊!”
“您若是帶著家眷逃去了麗州,這是屬於棄城而逃啊,按大周律例,這是死罪啊!”
“您萬萬使不得啊!”
馮不介頓時又呆住了。
愣了半天,才對著天空大吼一聲:
“日!這是天要亡我馮不介啊!”
然後轉過身衝門外叫道,“傳令兵!”
門外的傳令兵急忙跑了進來,衝他一拱手,“小人在!”
“你馬上去南離傳令,讓林見智將南離所有守軍都調來青陽!”
傳令兵一愣,“那那南離怎麼辦?難道就丟給交趾人了?”
“還能怎麼辦?若青陽丟了,還要南離做甚?”
“你趕緊去!”
“是!”
傳令兵只好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馮不介又叫來另外兩名傳令兵,令他火速去向其它兩座縣城求救,讓他們把守軍全部調來青陽。
旁邊的軍士咧了咧嘴道,“馮大人,現在去調其它縣城的守軍也來不及啊!”
“交趾的大軍已到了我們青陽城下,若是被他們圍了城,其他的守軍也進不來啊!”
馮不介將眼睛一瞪,“進不來,讓他們在城外咬交趾人的尾巴也行。”
“這樣交趾人就不能全力攻城了!”
“好好吧!”
“你速速跟本官去城樓,組織防禦!”
“是!”
馮不介這才揹著雙手向門外走去。
走到門口,差點被高高的門檻絆了一跤,旁邊的軍士急忙扶住了他。
南離縣衙。
林見智正對著沙盤思考著交趾的下一步動作。
張大拳走了進來。
衝他一拱手道,“稟林大人,青陽府馮知州派來的傳令兵來了。”
“哦?”林見智抬起了頭,眼珠轉了兩圈,“讓他進來吧!”
“是!”
不一會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傳令兵滿頭大汗地跑了進來。
衝林見智一拱手,沙啞著嗓子報道,“報林大人,馮知州有令,命你速速帶領南離的所有守軍支援青陽!”
縣衙裡的眾官吏一聽都傻眼了。
縣丞張若水晃了晃腦袋,問道,“這位小兄弟,你這命令沒傳錯吧?”
“命南離的所有守軍去支援青陽?那南離怎麼辦?”
傳令兵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馮知州就是給小人下的這道命令,絕沒有錯!”
“目前交趾的大軍已殺到青陽城下,青陽危在旦夕!”
“還請林大人速速整頓兵馬去馳援青陽!”
張若水聳了聳肩,甚是不解地說道:
“我們昨夜好不容易守住了城池,現在讓我們去馳援青陽,那我們南離豈不是要白送給交趾麼?”
“再說我們南離只有兩百守軍,交趾有數萬大軍,我們即便去支援,也是杯水車薪沒什麼用處的啊!”
傳令兵似乎也明白南離的處境,尷尬地撓了撓頭道:
“唉!這個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