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皓言轉過頭衝林見智一笑,“王爺,您別生這麼大的氣嘛!這個周運凱臣有的是辦法讓他開口。”
林見智氣呼呼地說道,“氣死本王了!這個狗玩意居然還想拿先帝來壓本王,真當本王是個軟蛋麼?”
“這種人本王看著就生氣,又蠢又笨還想著在本王面前耍小聰明,本王打不死他!”
袁青黛轉過頭,拍了拍林見智的胳膊,輕聲說道,“王爺,您先彆著急,這才剛剛審你就揍了他兩回,他現在瘦骨嶙峋抗不住大刑,別一會給打死了”
“打死了算他活該!本王還巴不得要將他大卸八塊呢!”
袁青黛又拍了拍林見智的胳膊,“王爺莫急,這周運凱咱們得慢慢審,屬下也還有許多疑問要問他呢!”
林見智咬了咬嘴唇,雙手抱胸靠在了椅背上。
不一會,三十大板打完了。
兩名衙役夾著周運凱的兩條胳膊把他拖了出來,扔到了公堂上。
周運凱屁股上血肉模糊、皮開肉綻,痛得滿頭大汗,呲牙咧嘴,渾身抖個不停。
林見智冷哼了一聲,衝他冷冷地問道,“還說先帝的事麼?”
周運凱拼命搖著腦袋嚎叫道,“不說了,不說了,罪罪臣再也不敢了!”
林見智這才撇了撇嘴角道,“你最好識相點,把當年設下的詭計都如實招來,否則這大理寺的刑具一個一個讓你試!”
周運凱以頭杵地,“邦邦”地磕著頭道,“罪罪臣願如實交待”
“當年當年罪臣也是受康王殿下之命要整一整袁將軍。”
“畢竟袁將軍是我們大周的戰神,威望極高,康王殿下多次想拉攏他,可惜他一直不肯答應。”
“還痛斥了康王殿下一頓,說康王只知道結黨營私,卻對大周南北兩個虎視眈眈的勁敵熟視無睹,絲毫沒有做天子的胸懷。”
“康王殿下聽了大怒,覺得袁將軍既然不能為自己所用,那倒不如將他除去。”
“於是暗中命罪臣找準機會將袁將軍拉下馬。”
“罪臣本也和袁將軍不對付,他這人說話向來直來直去,動不動就在軍營中當著眾將領的面說罪臣指誤無方,罪臣也十分痛恨他。”
“所以就想著趁他孤軍殺入交趾之際,帶大軍返回滇州,任他被交趾的大軍圍攻”
袁青黛聽到這,牙齒咬得咯咯響,緊捏拳頭一拳擂到了案臺上,怒喝道:
“周運凱,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果然從一開始就想置我爹於死地!”
周運凱急忙叫道,“那那也不能全怪罪臣啊!這這主要是康王殿下命罪臣這麼做的”
林見智使勁咬了咬嘴唇,怒罵道,“這個狗日的康王,果然不是個好玩意!”
然後又怒視著周運凱大聲問道,“袁將軍兵敗身故後,那康王在先帝面前吹了什麼風,才會讓先帝雷霆大怒,將神武將軍府的人全部流放呢?”
“按理袁將軍南征北戰,為大周立下赫赫戰功,即便此次不幸戰隕,那也是殺敵無數,未失半分大將的氣節。”
“為何先帝竟會將他的功勞一筆勾銷,還要降罪於他的家人呢?”
周運凱咂巴了一下嘴,“這個這個就比較複雜了”
“按理若僅僅只是康王殿下一人在先帝面前吹耳旁風,先帝也許未必會降罪袁將軍的家人。”
“但怪就怪在,康王吹過這些耳旁風后,那寧王居然也去向先帝陳述袁將軍的罪過”
“如此一來,就導致朝中竟沒有一人替袁將軍說話,都是怪罪袁將軍的。”
“先帝一看,這才勃然大怒,將神武將軍府的人全部流放”
林見智聞言頓時瞪大了眼睛,“你說什麼?”
“當年寧王殿下也去向先帝吹耳旁風了?”
“對對”
“你休得胡言!寧王殿下豈會去做這種事?!你若敢瞎說,本王定命人打斷你兩條狗腿!”
一旁的羅皓言也怒斥道,“寧王殿下向來光明磊落,豈會去做這種事?你不要亂咬人!”
“不敢,不敢!”周運凱趕緊死命地搖著頭,“罪臣沒有瞎說也不敢亂咬人。”
“罪臣後來也是聽康王殿下說,那寧王也去了先帝面前告發袁將軍”
“當年寧王也曾去拉攏過袁將軍,可惜袁將軍將痛斥康王的話又對寧王斥責了一番。”
“所以寧王對他也是頗為不滿”
袁青黛聽到這,頓時柳眉倒豎,杏眼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