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點了點頭,又說道,“如今山海關失陷,沙陀的三十萬大軍已齊聚京城腳下,你可有破敵的良策啊?”
林見智嚥了一口唾沫,沉思了一會說道:
“沙陀最厲害的就是他們的鐵騎了,若是能將他們的鐵騎消滅,那額爾立便支撐不住,定能將他們擊潰。”
寧王撇了撇嘴,“本王也知道那額爾立靠的就是沙陀鐵騎,可我們如何才能消滅他們呢?”
林見智沉思了一會說道,“我們倒是可以借鑑一下那反賊都宗昌的戰法,用火攻。”
“火攻?”寧王愣了愣,“那要如何火攻呢?”
林見智蠕了蠕嘴唇,“具體的戰法下官還未想好,要不這幾天我們一起商議一下?”
“好!”寧王點了點頭,“你向來足智多謀,本王相信你定能想出一招必殺技。”
“呵呵,哪裡!”
“下官只是擔心,那額爾立集結了三十萬大軍圍住了京城,京城守軍只有五萬御林軍,恐怕等不到我們前去救援,就會”
寧王輕蹙了一下眉頭,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揹著雙手在營帳中轉了幾圈,說道:
“京城丟了就丟了吧!”
“如今康王監國,本王又沒在京城中,若是父皇有什麼三長兩短,上位的也是康王。”
“這這恐怕不妥吧?畢竟京城中還有那麼多的朝臣,那麼多的百姓。”
“您的家眷也在京城中,若是一旦京城失陷,依著額爾立的秉性,恐怕”
寧王撇了撇嘴,“那要不然怎麼辦?”
“我們一時也無法解京城之圍,如今額爾立兵多將廣,又將攻城的重器運到了城下,恐怕用不了幾天京城就要失陷了。”
林見智眨了眨眼睛,一時也想不出好辦法。
京城洛安。
病榻中的慶元旁聽聞寧王戰敗,沙陀的大軍已齊聚洛安城下,並調來了攻城重器,頓時“哇”地一聲又吐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嚇得李茂才趕緊叫來御醫搶救。
傍晚,康王趕到了祈豐殿,跪倒在了慶元帝的床前。
慶元帝無力地睜開了雙眼,看了一眼跪在床頭的康王,顫抖著說道:
“兒啊!如今你二哥大敗,被沙陀的鐵騎趕出了京城,不得已只能去與林見智的大軍會合。”
“各地勤王的大軍也只來了不到十萬人,且走走停停,到現在也沒趕到京城。”
“如今看到寧王的聯軍敗了,估計更不會趕過來了。”
“這幫郡守對我大周真是毫無忠心,心裡想的只是怎麼自保”
“遠不如人家林見智!不但擊敗了九原的綠林賊,收復了九原,聽聞京城有難,人家立馬帶上二十萬大軍趕來勤王。”
“如今朕放眼這整個大周,能救咱們大周的只剩下林見智了!”
“現在城外的額爾立集結了三十萬沙陀精銳,又調來了攻城重器。”
“我們只有五萬御林軍守城,加上城中的百姓和官員府中的家丁,也不超過八萬人。”
“這京城怕是守不住了”
康王急忙衝他躬身一拜,激動地說道,“父皇,您不用怕,有兒臣在,定能守住京城的!”
慶元帝卻悲哀地搖了搖頭,“你就算了”
“你連黃巾賊都剿滅不了,還如何打得過比黃巾賊厲害百倍的沙陀大軍啊?”
“還是突圍吧!”
“突圍?”康王愣住了,“父皇,您您不要京城了麼?”
慶元帝長長地嘆了口氣,“唉!不是不要,是暫時要不了啊!”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如今京城怕是守不住了,與其讓他們攻進城來,倒不如我們衝出城去,與你二哥和林見智會合。”
“京城就先暫時送給那額爾立,等我們重新穩固住根基,再率軍奪回來!”
康王愣了愣,說道,“可是可是如今城外有三十萬沙陀大軍,將我們京城圍得水洩不通,如同一個鐵桶一般。”
“我們如何才能突得出去呢?”
“若是萬一突圍失敗,他們趁機攻進城來,那”
慶元帝一陣劇烈的咳嗽,康王急忙抬起手在他胸前輕輕地拍著。
過了好一會,慶元帝才恢復了一些,使勁嚥了口唾沫道:
“所以我們必須與城外的林見智配合。”
“讓他佯裝進攻沙陀,吸引沙陀的注意,我們再趁機殺出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