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聲音,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傳了過來。
範德標忍不住猛吸了一口,騰地一下從地上站了起來。
雙手抓著鐵欄杆,拼命擠著圓滾滾的腦袋向走廊外探望。
不一會幾個人影走到了林見智的牢房前。
居中的一位穿著一身淡紅色的長裙,披著白色的斗篷,身姿甚是婀娜。
正是葉詩涵。
在她旁邊站著兩名點頭哈腰的獄卒,身後跟著兩名丫鬟。
一名獄卒抬起手敲了敲欄杆,衝裡面的林見智叫道:
“林見智!丞相大人到了,還不趕緊行禮!”
林見智卻依然坐在草堆上,扭過頭看了一眼葉詩涵,把手中的瓷碗往草堆上一扔。
“日!林見智,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麼?見了丞相大人還不跪拜?!”
獄卒怒吼道。
葉詩涵卻抬起手止住了他。
然後走近欄杆,眼神複雜地看向裡面的林見智。
嘴角抽動了兩下,似乎有些激動。
這是他們兩年來的再次見面。
看著裡面那個熟悉的身影,葉詩涵的內心猛地一揪,似乎是被貓爪給狠狠撓了一下。
兩年未見,自己竟然還會對林見智有一種心疼的感覺。
自己也感覺甚是意外
她蠕了蠕嘴唇小聲說道,“見智”
突然,林見智一翻身爬了起來,雙手抱拳衝她躬身一拜:
“下官見過丞相大人!”
“不知丞相大人來獄中找下官有何事啊?”
語氣相當冷淡,幾乎就是標準的官腔。
葉詩涵愣了愣,眼眶一熱,一股熱泉似乎要湧出。
她急忙低下頭,裝做眼中進了沙,使勁揉了揉。
然後又突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抬起頭,有些驚喜地說道:
“你你的腿?”
林見智又衝她一拱手道,“下官的腿治好了,看來南疆確實是個好地方,能讓下官的腿恢復如初。”
葉詩涵的雙眸又是一閃,一層細霧已蒙在了雙眼上。
她有些激動地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然後又輕輕地嘆了口氣,“唉!沒想到一晃就兩年了,我們再次相見,卻是這般場景”
林見智卻依然一臉平靜地說道,“這都是託丞相大人的福!”
“不知丞相大人來獄中找下官有何事?”
葉詩涵使勁咬了咬嘴唇,眼神中有些散亂。
她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緒,緩緩地說道:
“你的案子由本相親自來審理,明日就要升堂了。”
“本相就是來看看你,不知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說完定定地看著他。
林見智眉毛一揚,“話倒是還有一句,不知丞相大人能否應允?”
“你儘管說”
“下官一路舟車勞頓,路上也沒什麼油水可吃,進了大理寺的牢房也只能喝碗稀粥。”
“能否勞煩丞相大人給下官送只燒雞來補補油水呢?”
葉詩涵一愣,“燒燒雞?”
“對!”
“”
葉詩涵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尷尬地咧了咧嘴,轉過頭衝身後的獄卒說道:
“你,去街上買只燒雞來!”
“嗯?”獄卒也是一愣。
“快去!”葉詩涵不耐煩地冷喝了一聲。
“是!”
獄卒趕緊撒丫子向走廊外跑去。
葉詩涵又轉過頭定定地看著林見智。
“你還有什麼話要說?”
“畢竟明日一旦升堂,本相就要公事公辦,若是你謀反之罪坐實了的話,可就要”
“就要滅九族唄!”林見智滿不在乎地接道。
“這可是大罪,你你就這麼不在乎?”葉詩涵又有些激動了。
林見智嘴角一翹,“不是下官不在乎,而是下官根本就是遭人誣陷,何來謀反之罪?”
“誣陷?那可是人證、物證俱在,哪來的誣陷?”
林見智咂巴了一下嘴,“那些所謂的人證、物證都是構陷出來的,都是假的,不過想栽贓禍害下官而已。”
葉詩涵將眼睛一瞪,“你說假的就是假的?大堂之上講究的是證據,你可有證據?”
林見智翻了個白眼,衝她一拱手道,“好了,今晚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