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智聽到這些對話,不禁呵呵一笑,扭過頭對雲夢如說道:
“夢如,看來我們運氣不錯,剛來澤弦院便能聽到院裡的頭牌琴師撫琴了。”
“嗯!”雲夢如點了點頭,“這倒是不錯,我倒想聽聽這天籟之音有何妙趣。”
眾人隨著人流進了澤弦院。
卻發現裡面已是人滿為患,座無虛席。
每張桌子旁都坐滿了身穿錦袍的公子少爺。
個個滿面春光,談笑風生。
這時,一名院裡的夥計走了過來,衝林見智一拱手道:
“這位客官,您可有預訂?是哪間房?”
林見智尷尬地咧了咧嘴,“沒有預訂,你這裡可還有雅室?”
夥計搖了搖頭,“都沒有了,今日是慕雲姑娘出場的日子,店裡的雅室早在一個月前就已預訂一空了。”
“而且大堂裡的桌子也已滿,早已沒了地方,若是各位沒有預訂,恐怕”
林見智皺了皺眉,轉過頭衝袁青黛說道,“要不你去搞定。”
袁青黛一愣,“我怎麼搞定?”
“你想辦法啊!弄一個離琴臺近些優雅些的包間,至於用什麼辦法,你自己拿主意吧!”
“呲!”袁青黛翻了個白眼,“你倒是會指使人,這都人滿為患了,我如何去搞定?”
“那你自己想法吧!工錢給了那麼多,別拿了錢不幹活,不要讓咱們的貴賓久等了。”
“好!”袁青黛翻了個白眼,撅著小嘴拉了個長音。
雙手抱胸向大廳內的櫃檯走去。
等了約一炷香的功夫,一名穿著靛藍色掌櫃袍的老者跟著袁青黛屁顛屁顛地走了過來。
走到林見智身邊,衝他躬身一拜,“這位公子,在下是澤弦院的掌櫃,免貴姓劉,聽說您是袁教頭的朋友,所以特來向您賠個禮。”
“袁教頭看上了離琴臺最近的聞鳳閣,可是這間雅室已被張都尉的公子定下了,在下跟袁教頭說了半天,可她依舊不依不饒,非要那間雅室。”
“還說若不肯就讓在下來這見您,只要您說句話就行。”
“說句實話,在下不過是名小小的掌櫃,那張公子可是咱們麗州鼎鼎大名的張都尉的公子,在下實在不敢得罪。”
“袁教頭又是咱們滇州的團練總教頭,在下也是得罪不起。”
“所以在下只好來向您求情了,您看這樣可以麼?聞鳳閣後面有一間在下平時喝茶的茶舍,雖然距離琴臺遠了些,房間也小了些,但還算雅緻。”
“要不您去在下的那間茶舍品茶聽琴如何?”
說完眼巴巴地看著林見智。
林見智一時有些為難了。
畢竟他也沒想到今日澤弦院會有這麼多客人,竟然全部客滿了。
於是有些尷尬地蠕了蠕嘴唇。
結果他身後的雲夢如不耐煩了,嬌喝道,“我們就要聞鳳閣,小黛,你前面帶路!”
說完邁步就向臺階上走去。
袁青黛轉過頭看了一眼林見智,然後嘴角一翹衝劉掌櫃說道:
“劉掌櫃,不好意思,聞鳳閣我們是要定了!既然你得罪不起那位張公子,那就由我們來得罪吧!”
說完雙手抱胸向臺階上走去。
劉掌櫃一看急了,急忙小跑幾步衝到了袁青黛身邊,衝她連連拱手作揖道:
“袁教頭,不可啊!”
“一會張公子來了,在下要如何向他交待啊!”
“您要知道那位張公子可是在咱們麗州城裡橫著走的,誰都怕他。”
“若是他一時氣急把我們澤弦院給砸了,在下這好不容易積攢下的生意就毀了啊!”
“袁教頭,在下求求您了!您還是去在下的那間茶舍吧!今日所有茶水在下都免費給您提供,您看如何?”
袁青黛聞言冷笑了一聲,“哼!在咱們麗州城還有人敢橫著走?那我倒要見識見識了!”
“劉掌櫃,不用怕,那張公子若是敢動手砸你的澤弦院,我定把他逮了去!”
說完昂首闊步向琴臺旁邊的聞鳳閣走去。
劉掌櫃急得要命,可又沒辦法阻攔,只好眼睜睜地看著袁青黛帶著眾人進了雅室。
你還別說,這間雅室確實精緻典雅。
房間寬敞明亮,四周都是落地窗,窗下襬著幾盤鬱鬱蔥蔥的蘭花,開出了紫色的花朵,隱隱地飄來一絲香氣。
中間是一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