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智只好尷尬地撓了撓後腦勺,訕訕地說道:
“我說袁妹子,咱們能不能別這麼瞪著眼睛說話呢?”
“跟個母老虎似的”
“你說什麼?!”袁青黛的眼睛瞪得更圓了。
“好,好!不說母老虎,咱咱們能否心平氣和一點?”
林見智急忙擺了擺手,“你瞪著這麼大的眼睛,還怎麼愉快地聊天呢?”
“誰要跟你這個大奸臣愉快地聊天?”
“好吧,好吧!我我就是個大奸臣,一個超級大奸臣,我向你認罪”
“不過古人云:慈不掌兵、義不經商、仁不從政、善不為官,我如今既從政又為官,若是要仁要善,估計早就被葉方海他們做掉了。”
“要想做到仁、善只有滿足了一個前提條件才行!”
“什麼條件?”袁青黛定定地看著他。
“你只有達到了權力頂端,手握別人的生殺大權,你才有資格跟別人談仁和善!”
“呲!”袁青黛又白了他一眼,將頭轉向了車窗外。
第二天傍晚,羅皓言興衝地來驛館找林見智。
說葉方海招了,將通敵的罪行全部攬下了。
然後衝林見智拱了拱手道,“還是林大人有本事啊!”
“昨晚跟葉方海聊了不到一個時辰,那葉方海就主動認下了所有罪責,林大人確實能力超群,愚兄甚是佩服!”
林見智一笑,擺了擺手,“哪裡,哪裡,羅大人抬舉了。”
“小弟不過跟他講了一下利弊而已,葉方海也是聰明人,自然不會硬往死衚衕裡衝。”
“嗯,也算他識趣,這下葉方海通敵案就能很快結案了,愚兄也能給陛下一個滿意的交代了。”
“多謝林大人鼎力支援!”
“無妨,無妨!這本就是小弟應該做的。”林見智笑著擺了擺手。
停頓了片刻又問道,“另外,小弟還想問一個案件。”
“哦?哪個案件呢?”
“就是周運凱兵敗案,不知兄臺審理得怎麼樣了?”
“周運凱?”羅皓言皺了皺眉,“他目前確實拘押在我們大理寺監牢中。”
“只是這個案子一直是由我們侍丞於大人在審理,愚兄也沒有去過多過問。”
“我們於大人你也是知道的,經常抱恙在家,不常來大理寺,所以這個案子也一直拖著。”
“怎麼?林大人對周運凱有想法麼?若是林大人對這個案子有想法,愚兄倒是可以去跟於大人說說。”
林見智輕蹙了一下眉頭,“這周運凱數月前率軍去南疆是葉丞相和康王共同推薦的。”
“他也算是康王的人,小弟估計於大人之所以久拖不結,也是對康王有所忌憚。”
“但這個周運凱在當年神武大將軍袁正良兵敗越昌一事中,扮演了重要的角色。”
“若不是他將責任盡數推到袁老將軍頭上,恐怕陛下也不會龍顏大怒,將神武將軍府的人全部發配去南疆。”
“羅大人,實不相瞞,小弟有一位故人就是受此案牽連,導致家人被害,心中對當年的這個案子鬱結不平。”
“我們能否藉著此次周運凱兵敗之事,將原來的案子重審一遍呢?”
“這”羅皓言咧了咧嘴,“當年袁老將軍兵敗越昌一案是由陛下親定的,恐怕”
林見智看著羅皓言為難的樣子,也知道此案要想重審困難重重。
畢竟是陛下親定的案子,要想翻案那真是勢比登天。
於是沉默了下來。
羅皓言一見,咬了咬嘴唇道:
“不過若是你那位故人對周運凱恨之入骨的話,愚兄倒是可以跟於大人說說,讓他將此案交給愚兄來審理。”
“畢竟愚兄不忌憚康王,定會幫你那位故人好好出這口惡氣!”
“嗯!”林見智點了點頭,“若是羅兄能接下此案,小弟也就放心了。”
他本來還想說:只是若當年的袁老將軍兵敗越昌一案不能重審的話,即便以目前的案子斬了周運凱,恐怕她也不會開心。
可是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口。
罷了,這翻案之事只能等以後時機成熟再提了。
如今只能以兵敗案把周運凱拿下了。
於是衝羅皓言拱了拱手道,“那便多謝羅兄了!”
“無妨,無妨,周運凱這個小人,愚兄也對他厭惡至極,此次正好藉著他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