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見智看出了這幫官差的猶豫,將大手一揮。
“來人,將範德標及餘成利給本官鎖上鐵鐐押下去!”
“是!”
幾名衙役拿著鐵鎖鐐銬衝了上來,將他們倆人的手腳鎖住,拖了下去。
餘成利急得大叫,“林大人,林大人,卑職冤枉啊!”
範德標則急得眼淚直流,嘴裡只剩下“嗚嗚”的哀嚎。
待二人被押走後,林見智威嚴地掃了一圈跪在堂下的眾官差。
將驚堂木一拍。
啪!
“你們身為我青陽府的官差,吃著朝廷的俸祿,卻在百姓面前作威作福,霸道狠戾。”
“這也是之前的馮知州縱容你們的結果吧?”
“如今我林見智當了這青陽的知州,所有的一切都要公事公辦,為民作主!”
“你們私下去百姓家中強徵人頭稅,按大周的律法當斬!”
眾官差一聽嚇壞了,急忙“咣咣咣”地磕起了響頭。
“林大人,我們冤枉啊!”
“強徵人頭稅一事並非我們的主意,我們只是下人,一切都是聽命行事的啊!”
“是啊!林大人,我們這等小小的差役,哪敢有這種膽量去私徵人頭稅啊!”
“我們也是迫於無奈才去做的呀!”
林見智冷哼了一聲,問道,“那你們聽誰的命行事的?”
“這”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還是不敢說。
林見智拿起驚堂木又是重重地一拍。
啪!
聲音如同一道驚雷將眾官差嚇得一哆嗦,渾身抖個不停。
“你們若說不出是聽誰的命行事,本官就只能認為是你們自作主張私自去徵稅!”
“若是這樣,你們這十幾個人都得打進死牢,秋後問斬!”
“啊!”眾人身子一軟癱在了地上,嚇得面無血色。
這時,跪在最後面的一名官差衝眾人小聲說道:
“各位,範大人如今已被押走,他自身都難保,若是我們還幫他扛著,估計我們都得陪他去死了”
然後不管不顧地抬起了頭,衝林見智拱手拜道:
“林大人,我們都是依範大人的命令才去乾的”
“範大人下令讓我們去青陽城中按人口收稅,並說這是慣例,我們也不知這是他個人的主意,所以稀裡糊塗就去了”
其他的官差聽到他講出來了,這才紛紛說道:
“是啊,林大人,我們都是受範大人的命令列事的,畢竟他是州同知,我們也不知這是他私下的主意,只能依令行事了”
“慣例?”林見智皺了皺眉,“你們以前也徵過這種人頭稅?”
眾人咧了咧嘴,互相看了看,卻又不說話了。
這時,旁邊的主簿徐功衝林見智一拱手道:
“稟林大人,這種人頭稅在馮知州當任時確實收過不少回”
“他們所說的慣例也確實屬實。”
林見智聞言使勁咬了咬牙。
心說這個狗日的馮不介,自己貪財也就罷了,還將整個府衙都燻得烏煙瘴氣。
徵人頭稅都成了慣例了!
甚至不用張榜公佈,不用報告上級,只需範德標輕飄飄的一句話,眾官差就能跑去百姓家搶錢!
這他媽的青陽的衙門成什麼了?
人家土匪下山搶劫也好歹要經過老大點頭吧?
如今這幫官差只需範德標來一嘴,就能按慣例衝進百姓家明搶。
這他媽的比土匪還狠吧?
搶完還能光明正大的去青樓包場子,喝花酒。
這他孃的也太囂張了吧?
當年交趾破城為何沒把這幫傢伙全都屠了呢?
只屠了個馮不介,留下這麼多害人的傢伙!
也罷,交趾人不屠,老子來屠!
這若是不血洗一批官場的蛀蟲,簡直沒法跟青陽的百姓交待了!
於是又衝下面問道,“那餘成利是不是也跟著你們去收了人頭稅?”
眾官差點了點頭,“對,每次徵人頭稅都是餘捕頭帶隊,帶著小人們去的”
林見智冷哼了一聲,回過頭衝徐功說道:
“徐主簿,這些官差的供詞可記下了?”
徐功放下筆,衝林見智一拱手道,“下官都記下了!”
“好,另外把今日白天去醉紅樓包場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