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事論事,“如果分地了,我爸肯定會把麥種全扔了,轉頭就種水稻。咱們那裡根本不適合種春小麥。”
想家就吃家鄉的食物,咱有那個條件。不吃東北大米,項海瀾掏出過年時包的酸菜豬肉餡餃子。
大肚水餃一咬一包餡,酸菜中和了肉的油膩,清爽開胃,關鍵它還是熱乎,跟鍋裡現撈一個口感,麥香混著肉香的大餃子,瞬間把人帶回火辣辣的黑土地。
吃完餃子,喝口餃子湯,原湯化原食,靜靜地坐了一會兒,才重回現實。
金熠望著項海瀾如白玉蘭一樣光潔的側臉,苦笑道:“我大伯這步棋廢了,還得重新想辦法。”
金小狗不鬧彆扭了,願意跟她一起討論家事了。
其實項海瀾想說,他是關心則亂,解放思想的大會年底才開,現在是有鬆綁的傾向,但思想還混亂,誰都不敢開這個頭,領導們怕,金熠拜託的人也怕。
她可以不帶感情地說一句,金熠父親想要出來,非得等到年底,或者明年才有轉機。
但這話她不能說,有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嫌疑,換做她是金熠,她也急。
救人難,可以圍魏救趙,先從肖建明夫妻身上咬下一塊肉。
項海瀾開口支招,“宋東不是供出幾個跟他一起抄你家的畜生嗎,順藤摸瓜,多找找線索,肖建明也是人,屁股擦得再幹淨,也有露馬腳的時候。”
金熠也正有此意,“我會兒挨個找上門算賬的,接下來可能沒時間,你一個人可以嗎?”
項海瀾不在意,“我還沒過足購物癮呢,我還要繼續買買買。”
“錢不夠,我幫你把火油鑽賣了……
怎麼又打我?”
“送出手的東西還帶往回要的,你真狗。還有,你是不是傻?鑽石就算要賣,也不能現在出手。”
這就是項海瀾面臨的難題,她空有一火車寶物,也沒法立即變現,還是有些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