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淨了,心裡則美得不行,尤其老項,戴上新手錶,就沒合上過嘴,牙都快感冒了。
隔天算工分,76年的第一場大雪如約而至,瑞雪兆豐年,這兩年年景不錯,希望明年,後年,大後年,年年都有好光景。
老孫放假時回了趟村裡,找了項海瀾和金熠,告訴兩人他的打算,安康大隊那個懷孕的知青張喜紅,還有那個被迫害致殘的年輕人他不準備追究責任了。
老項望著窗外厚厚的積雪吐了一口氣,“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問話時,除了張喜紅有你倆在場,其他都是我一個人問的。你們記得保密。”
項海瀾看了老公安一眼,“孫大爺,你是怎麼想的?”
老公安雖然年過半百,臉上依然帶著桀驁,“大雪之下藏了太多秘密,這是片能吞掉秘密的黑土地,秘密再多兩個,她照樣能吞下。”
法理,情理孰大孰小?人活著,也不總是法理佔上風。
不還有個家暴老婆的畜生逃過了瘧疾,被家暴的反而死了嗎?在漢達下第二場雪時,那個家暴男被人舉報,家裡藏了違禁物品,犯了大事。
黑土地能吞噬秘密,也能“吐出”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