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頓時嚇得臉色煞白,不由自主地吞了吞口水,剛想開口說些什麼求饒或者辯解的話,陸瑤卻絲毫不給他機會,冷冷地呵斥道:“哼,死人哪有那麼多話。”
陸瑤手中長劍猛地往前一送,那鋒利的劍刃瞬間沒入那扇子大漢的咽喉,緊接著便是一股鮮血如噴泉般猛地噴濺而出,濺得周圍一片狼藉。
這一下可把其餘的大漢們嚇得夠嗆,他們此刻哪還有心思去砍陸瑤啊,滿心只想著趕緊逃跑保命。於是,這群人瞬間作鳥獸散,慌亂得不成樣子。有的慌不擇路地朝著窗戶奔去,企圖破窗而逃;有的則轉身朝著船艙內部衝去,寄希望於能在裡面找到一條逃生之路;還有的不顧一切地朝著艙門湧去,想要奪門而出。
畢竟,他們心裡都清楚得很,剛剛死在陸瑤劍下的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胡大天王的大公子胡飛,在江湖上素有 “奪命書生” 的名號,向來以狠辣厲害著稱,平日裡可沒少讓別人聞風喪膽。誰能想到,如今竟連句完整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這麼輕易地丟了性命。
可陸瑤哪會任由他們就這麼逃掉,他身形如電,在船艙裡迅速穿梭著,手中長劍帶起一道道寒光。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一聲慘叫,那些企圖逃跑的大漢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不過片刻工夫,這船艙裡就只剩下了一個大漢。
說來也怪,這兄弟從陸瑤剛踏入船艙開始,就一直站在那兒動都沒動過,就那麼靜靜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陸瑤緩緩走到他跟前,將手中染血的長劍輕輕放在他的肩頭,眼神冰冷地問道:“哼,剛死的那個拿扇子的,是誰?說!” 此刻的陸瑤,身上透著一股濃濃的煞氣,那冰冷的目光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讓這剩下的大漢不禁打了個寒顫,額頭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滾落下來。
那大漢聽聞陸瑤的質問,嚇得身子微微顫抖,聲音也不自覺地壓低,哆哆嗦嗦地小聲回道:“他…… 他就是胡大天王的大兒子,江湖人稱奪命書生的胡飛呀。”
陸瑤冷哼一聲,眼中滿是不屑,手中的劍在那大漢肩頭微微用力壓了壓,說道:“哼,原來就是他。行了,既然如此,那你們的頭,也就是那胡大天王,他現在身在何處?你這就去找他來,給他兒子收屍吧。別在這兒杵著了,趕緊滾吧!”
說罷,陸瑤手腕一抖,將長劍從那大漢肩頭移開,順勢在空中挽了個劍花,那劍身上的血跡隨著劍的舞動飛濺出去幾滴,濺落在一旁的地上,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剛剛這裡發生的血腥一幕。
那大漢如蒙大赦,忙不迭地連連點頭,連滾帶爬地朝著艙門跑去,一刻也不敢停留,生怕陸瑤突然反悔又對他下手。待他跑出船艙後,只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拼了命地朝著遠處奔去,看樣子是真的要趕緊去找那胡大天王來收拾這爛攤子了。
陸瑤看著這船艙內滿地散落的金銀珠寶,正暗自搖頭,就見那船上的員外氣喘吁吁地快步走到他面前,二話不說,作勢就要一頭跪下去。陸瑤見狀,趕忙伸手扶住對方,滿臉疑惑地問道:“這是幹嘛呀?您可別這樣。”
那員外眼眶帶淚,掙扎著還想要繼續跪下去,口中急切地說道:“英雄啊,我可得好好感謝您的救命之恩吶!我這一輩子辛辛苦苦積攢下來的家業,眼瞅著就要全部沒了呀,幸虧您出手搭救,不然我可就真的是一無所有了。”
陸瑤聽了這話,心中不禁有些感慨,暗自腹誹道:這敢情是個守財奴啊,心裡頭惦記的首先就是自己的家業,也不想想,自己好歹也救了這一船人的性命呢。不過他也沒表露出來,只是微微搖了搖頭,轉而問道:“員外貴姓呀?”
員外一聽,忙不迭地答道:“我姓那,是雲洲府城人士,此番是帶著家眷回老家去,路過此地,沒想到竟遭遇這般橫禍。多虧了英雄您仗義相救啊,為表謝意,英雄您看上……” 說到這兒,員外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斟酌接下來要說的話,眼睛還不自覺地瞟了瞟地上那一堆金銀珠寶,那意思彷彿是想讓陸瑤從中挑上一些作為酬謝。
就在這時,長空之上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呼哨之聲,那聲音劃破長空,透著一股讓人不安的氣息。緊接著,船身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彷彿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肆意擺弄著。陸瑤心中一驚,當下也顧不上許多,身形一閃,便如敏捷的獵豹一般竄出了船艙。
來到外面一看,只見原本穩穩停在江邊的畫舫,那繫著的繩索不知何時已經斷裂開來。此刻的畫舫就像是脫韁的野馬一般,已然被江水推動,順著江流飛馳而下,速度越來越快。
再看江邊,站著一人,手持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