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日為何要約國師去青樓?”顧嫣問道。
蕭承澤也不掩飾,“你記得之前,我們見到的那幾個南陵人嗎?”
顧嫣點點頭,他們居然想害顧家,她怎麼會不記得?
蕭承澤接著說,“他們如今被留在了玉花樓,並沒有在驛站。如今多日不見,我想國師一定有很多話要同他們交代!”
顧嫣恍然大悟,“原來,你是要將他光明正大地送過去!真是妙哉!”
顧嫣覺得蕭承澤此計甚妙。
不過,她也想去。
她小心地提出,“我……”
她還沒說出自己的意圖,就被蕭承澤瞪了回去。
“你不許去!”
顧嫣氣鼓鼓地問道,“為何我不能去?”
蕭承澤瞥了她一眼,“一個好好的姑娘家,跑去青樓是怎麼回事?”
顧嫣小聲地嘟囔道,“之前也不是沒去過!”
蕭承澤有些氣惱,“那是特殊情況!”
顧嫣討好地看著蕭承澤,“我換上男裝,陪你一起好嘛!”
蕭承澤壓根不吃她這一套,冷冷地拒絕道,“不行!”
“我戴上面具!”顧嫣繼續提出自己的想法。
蕭承澤有些無奈地說道,“我不知他的底細,萬一有危險,我怕顧不上你!”
顧嫣繼續勸說道,“我不會添亂的,只是想知道他們如何密謀要整垮南疆!我若不去,心中便一直不踏實!”
蕭承澤生怕她自己跑出去,這樣更危險。
便軟了語氣,“那你不可隨意亂跑!”
顧嫣看到蕭承澤終於鬆了口,十分開心。
她激動地要跳起來,只是這馬車空間有限,她不能伸展開來。
“太好了!太好了!”
看到她明媚的笑容,蕭承澤一愣,很久沒有見她如此真摯的笑容了。
蕭承澤被她的笑聲感染,整個人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
另一邊,南陵國師回到驛站。
整個人懶洋洋地聽著屬下彙報。
“國師,據我們訊息得知,這位太子殿下自從三年前受傷後,就一直坐在輪椅上,京中沒有人見過他站起身的樣子!”
侍衛將蒐集來的訊息告知國師。
那位國師眼皮抬都沒抬,“那這蕭帝為何遲遲沒有廢太子?”
侍衛接著稟報,“據說是了無大師曾經在太子出生時就有預言,此人可保大蕭百年強盛!”
“居然還有此傳言?”國師笑出聲來。
他最是不信這些大師的話!
他一向認為人定勝天!
否則,他早就在南陵被殺了多少次了!
國師擺擺手,讓侍衛下去。
“如此說來,這位蕭帝不能枉顧大師斷言,直接廢掉太子!這位太子也是為國效力,這才毀了雙腿!如此廢太子,名不正言不順!”
旁邊的謀士說道,“也可能是蕭帝在等太子殿下腿傷養好呢!”
國師翹起了二郎腿,“這位太子殿下看著,可比那二皇子有頭腦多了!”
“若是二皇子即位,想必我南陵定會好過許多!”
國師喃喃自語。
身旁的謀士絲毫不敢說出任何反對的話,畢竟這位國師可是全憑喜好辦事。
話還沒說完,國師的肚子居然咕咕叫了起來,一陣絞痛,他急忙跑向茅房。
剛進茅房,便傾瀉而出。
許久,國師從茅房出來。
然而,沒走多遠,便又跑了進去。
如此,反反覆覆,他跑了好幾趟,這才察覺出了不對勁。
“去,喊醫師來!”
國師吩咐道。
侍衛連忙喊來醫師。
國師強忍著肚中劇痛,等著醫師把脈。
“國師這是水土不服的症狀,我開副藥,喝下去便好了!”
醫師把完脈說道。
話沒說完,國師又跑向了茅房。
醫師趕忙寫下藥方,派人去抓藥。
只是,這一來一回,便需要一些時間。
國師多不記得自己跑了多少次茅房了,他只覺得自己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乾了。
醫師動作很快,藥熬好了,便立馬端給國師。
國師喝下這藥,這才有力氣。
“我且問你,我真的只是水土不服?”國師有些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