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音琴”用久了其實會發現,並不是真正的心隨意動就可以彈奏出樂曲,而是要明白一個平衡的道理,重音壓陣過頭大氣難喘,柔和低吟之下銜接難度,唯有輕巧的中和相互搭配,才有可能彈奏出音樂。“天音琴”重點就是為了讓我瞭解什麼叫“尺度”,在重音和輕巧的相互調和之下,周邊的植物開始重新展現昔日的新綠,就像是初夏剛到般那樣生機勃勃,隨後我也高聲唱道:
“‘人間’萬物盡收眼,‘浮世’難逃是與非。
玲瓏本是無罪物,小鬼陰毒貪慾引。
拒錯萬千不低頭,誓死自證清白身。
分毫追絲手同心,話鋒刀句邪心現。
蓮心淨清萬事平,曲直類分愛憎明。”
這首歌的上闕毫無疑問是把我自己身上的優點先說了個遍,但是其中卻也表達了我外在得到了一切,而內在卻是空空如也的身世慘狀。可這下闕,說的正是我在幼兒園中發生的“大富翁事件”。我自證清白讓舅媽徹徹底底說不出話,而舅媽對此不依不饒,可是縱使小孩子的話不可相信,但是證據由於完完全全形成了因果鏈,抵賴是抵賴不掉的。姥姥、姥爺曾經在家裡說過,誰要是顯得沒事舊事重提就跟他\/她過不去。現在舅媽這樣子說,不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麼?
我的歌曲已經讓舅媽對我握起了拳頭,而我此時舉起右手並豎起食指立在嘴巴上,可這沒完,食指豎著做了個嘴巴拉鍊的姿勢後又假裝捋鬍子。這不正是告訴她:“舅媽你就趕快閉嘴吧,除非你不怕姥姥或者姥爺知道。”
舅媽這下可謂是愣住了,一絲理智讓她瞬間回過神來,我舉起左手並豎起中指和食指,在自己面前搖了搖,那些已經變回來的蔬菜,重新被我用靈力放回菜籃並交到舅媽手中,舅媽接過籃子,趕緊拉著表哥回了家。
我把“天音琴”收了起來,站在葡萄架上四處觀望,雖然沒有看到那個說話的人,但是我還是說了一句:“謝謝你。”
“不用客氣……”而這個聲音,則是在距離我非常遙遠的一座山頂上,一個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少年,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手中戴著一副鐵爪套,臉上是一副邪魅般的笑容面龐。
而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特點——擁有一雙赤色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