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壯找了一天都沒找到黑丫,臉色難看得嚇人,連張嫂子都不敢跟他說話。
他坐在炕邊兒上抽著旱菸,心裡想著怎麼忽悠妹妹張二妮,讓她以為黑丫確實死了。
“當家的,你說那死丫頭不會真的沒了吧!”張嫂子鼓起勇氣湊到張壯身邊說。
張壯瞪了她一眼,不耐煩的說:“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是死了還能是什麼!”
張嫂子聽完打了個寒顫,她是有過這種狠心的想法,但真這樣想,心裡邊兒反倒不是滋味。
張二妮是個心狠的,孩子一出生就扔回來,黑丫小的時候都是她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得知她不見了,張嫂子心底深處舒了口氣,看著身邊兒狠心的丈夫,生出難以言喻的懼怕來。
三天後,遠在羅山的張二妮收到了張壯打來的電話,在聽到黑丫死了的時候,心裡頭彷彿失去了什麼。
她甩了甩頭想,自己應該高興才對,以後再也沒有什麼能威脅到燕兒了,燕兒可以像曾經的何欣甜一樣,一生順遂,永遠都幸福美滿。
張二妮這樣想著,迎著陽光,回想起曾經與燕兒母女相依為命的生活,腦中又一閃而過黑丫孺慕的眼神,眼中不自覺的留下了一滴淚。
她一把抹去眼角的淚,閉上眼又睜開,告訴自己不要胡思亂想,為了燕兒,她不能後悔。
“老闆,打一份盒飯!”
張二妮立馬精神起來,“好嘞,客人稍等。”說著她就打了一份滿滿的飯,包裝好遞過去。
……
另一邊林妃暄還藏在山洞裡,短時間內她不打算離開這個山洞。
她現在年紀小,手無縛雞之力,就跟張壯想得那樣,很難從張家村裡離開。張家就是個狼窩,從離開張家的那一刻起,她就做好了當孤兒的準備,等她有了能保護自己的力量後,就翻過這座大山,去山的另一面,以新的身份活下去。
來到山洞的第一個晚上,她就在系統商城裡買了一頂帳篷和一個周的食物。
本來她準備兌換服用後三個月不餓的辟穀丹,但辟穀丹乃是靈階丹藥,價格昂貴,買下辟穀丹所需要的任務點都可以兌換十年的食物了,價效比太低,最後林妃暄決定兌換普通食物。
等《慈航劍典》練到第三層,她就離開這裡。
兩個月後,林妃暄換上剛來時的那身衣服,把帳篷收起來背到身上,拿起她削好的木劍從山洞裡離開。
她腳步輕快靈活,一點就是兩三米,比大人的腳步還快,若是全力運轉輕功,更是一躍十多米遠,緊趕慢趕,傍晚的時候終於走到山頂。
山頂上空無一人,唯一能聽到的就是幽幽的冷風聲。從上往下看,一片崇山峻嶺,處處都有險境,獨自站在山頂上的林妃暄,頓時生出高處不勝寒的感覺。
夜裡早早睡下,第二天天一亮,林妃暄就收拾東西再次離開。
她要去的地方很遠,要翻過幾座山才能到,一連走半個月終於來到最後一座山。
“終於要結束野人生活了……”
林妃暄把帳篷和其他東西包括木劍都留下,孤身一人運轉輕功,在深夜的時候來到山下,去離這裡最近的城市。
她進城的時候是下半夜,路上空蕩蕩的,一盞路燈都沒有,家家戶戶都關著燈,不見一點亮光。
看著陌生又熟悉的樓房,林妃暄終於鬆了一口氣,身體也放鬆下來,隨意的找了個臺階坐下,倚著牆邊睡過去。
“啊!這有個孩子!”尖銳的女聲把人從夢中驚醒。
經過一番混亂,林妃暄被送到警察局,由警察來找她的家人。
一個穿著圓臉的女警努力表現得和藹一些蹲在林妃暄身前,笑著說:“小朋友你叫什麼名字?”
林妃暄雙手拿著水杯,怯怯的說:“姐姐,我…我叫林妃暄。”
女警見女孩記得名字又再接再厲的問:“妃暄,你還記得家在哪裡嗎?”
林妃暄抬起水汪汪的大眼睛,搖了搖頭。
女警又問了父母等其他問題,林妃暄都是搖頭。
無奈下,女警只能告訴其他人,“看她這個樣子應該是流浪很久了,說不定很小的時候就從家裡離開了。”
有人猜是被人販子給抓走,有人猜是不小心走丟的,無論哪種,人海茫茫,很難再找回家人。
女警見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的,露出的面板都是灰,便就近找了套舊衣服,帶著林妃暄去洗澡。
走進大澡堂裡,沐浴在熱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