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盛剛跑進酒吧就聽說二樓出人命了,來不及多說多問,焦急忙慌三兩步跑上了二樓。
在拐角處看見了裴肆寒正微微傾身貼在一個滿身血跡的男人耳邊說著什麼,神色裡皆是笑意。
讓他不禁在樓道口打顫了一下身子,那笑意莫名有些瘮人,只見他眉峰下壓好似極力在壓抑著什麼。
“你知道嗎?我裴肆寒最痛最疼的時候,就是在那個溫暖的午後,你宋瞿,宋公子,賜予我的無盡落魄。”
眼裡輕笑愈發冷厲,“就是親眼看著一切慢慢一點一點變得支離破碎,而我卻無能為力。”
“是不是很失望?你剛才滿身怒氣走進去又渾身帶血踏出來的那個房間裡面,死的另有其人。”
怒氣瀰漫著兩個人,不知是他的還是他的。
“你應該慶幸的是地上那個女子沒有死,但是不代表,以後她不會被我一點一點踩碎撕爛。”
宋瞿早已怒目圓睜,低沉著沙啞德嗓子怒吼,“裴肆寒,你敢動詩落,我一定殺了你,今天晚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韓盛趕忙跑了上去,擋在兩人身前,宋瞿揚起的手瞬間落了下去。
裴肆寒笑而不屑,“你猜猜,是不是我做的?沒有關係這只是道開胃菜,我還有大餐沒有上呢。”
“裴肆寒你別以為在酒吧裡面死了個人就能把我怎麼樣,誰知道里面發生了啥?警察來了,我也最多進去關個幾年就出來了。”
宋瞿依舊是怒意不減,只是語調裡面充滿了不屑一顧,有些許囂張氣焰,刺激著對面的人。
“是嗎?”裴肆寒不置可否。
“我可不希望你這麼快就進去了,等那個女的什麼時候被玩死了,你就可以進去陪她了。”低沉聲線繼續刺探著彼此的底線。
“既然你們如此相愛,那就進去一起長眠吧。”
雖然站著,依舊可以看到宋瞿太陽穴處跳動暴起的青筋。
“裴肆寒你不是人,你敢動詩落,我定然饒不了你。”
“我早就不是了。”
沒有回答宋瞿想聽的重點問題,裴肆寒輕輕推開擋在身前的韓盛,再次微微附身低頭輕語落在了對方耳邊。
極盡溫柔的開口說著只有他們兩人聽得清晰的話語。
“跟你學的,十分受用,感激不盡。”
“全隊,救護車在後面,法醫也來了,我們直接進去嗎?”
“直接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