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這般年紀了還如此長袖善舞,真不愧是個老女人。”
站在一旁的周寧海聽後,不禁渾身一顫,趕忙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回娘娘話,其實咱們早就派人前往圓明園挑選了一處絕佳的景緻,並向曹貴人提過建議了。曹貴人當時也表示,在那裡舉辦生辰宴倒是可行的。”
華妃慵懶地斜倚在榻上,手中輕輕搖著一把精緻的團扇,柳眉微蹙,朱唇輕啟道:“真不知曉那曹貴人究竟是如何做到一碗水端平的,連皇上怕是都沒有她這般魄力。哼,真是可笑!”說罷,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好了,此事本宮已然知曉,你且先退下吧!本宮稍後還有要事處理。”華妃揮揮手,示意周寧海離去。
周寧海趕忙躬身應道:“哎!奴才遵命,這便告退。還望娘娘好生歇息。”說完,緩緩後退幾步,轉身朝著門口走去。就在他即將跨出門檻之時,恰好與出宮辦事歸來的頌芝撞個正著。
只見周寧海臉上露出一絲戲謔之色,陰陽怪氣地說道:“喲!瞧瞧,咱們這位頌芝姑姑又出宮辦事去啦!說來也是奇怪,怎的每次都是您被派出去呀?像我這樣的,可一次機會都沒撈著呢!”
頌芝聞言,微微抿了抿嘴唇,嫣然一笑,嬌聲回應道:“呵呵呵!誰讓娘娘信得過我呢!這可怪不得別人哦!略略略!”說著,還調皮地衝周寧海吐了吐舌頭。
周寧海見此情形,頓時語塞,心中雖有不滿,但卻也無可奈何。他狠狠地瞪了頌芝一眼,二話不說,轉身拂袖而去,不再理會她。
頌芝望著周寧海遠去的背影,並未有絲毫挽留之意,只是輕聲嘟囔了一句:“這人,脾氣倒還挺大。”隨後,便如同什麼事情都未曾發生過一般,邁著輕盈的步伐走進屋內,繼續忙活自己手頭的事務去了。而周寧海,則帶著滿心的鬱悶回到自己的住處,開始幹起雜活來。至此,這場小小的風波算是暫時平息,二人各自忙碌起來。
在那寂靜而奢華的寢宮之中,一道黑影如疾風般掠過,眨眼間便已站定在了軟榻之前。此人正是——知聿。只見他微微低頭,然後彎下身子,動作輕柔地將華妃抱入懷中,緩緩移步走向床鋪,小心翼翼地將她平放於床榻之上。
此刻,知聿凝視著華妃那張因熟睡而顯得格外恬靜的面龐,心中不禁湧起一股憐愛之情。瞧啊,她那緊閉的雙眸如同兩扇彎彎的月牙兒,長長的睫毛輕輕顫動,彷彿在睡夢中也有著無盡的思緒;粉嫩的嘴唇微微上揚,似乎正做著一個甜美的夢。這副模樣真是可愛至極,讓知聿不由得看痴了。
然而,知聿自己也是剛剛才從年大將軍處歸來,一路奔波使得他感到些許疲憊不堪。他輕輕地嘆了口氣,開始動手褪去身上的衣物。一件件衣裳被他逐一解開、卸下,最終只留下一層單薄的中單貼身穿著。接著,他輕手輕腳地上了床,生怕驚醒了身旁的佳人。
知聿伸出手臂,悄悄地環抱住華妃纖細柔軟的腰身,感受著她身體的溫暖和氣息。不一會兒,倦意襲來,他的眼皮漸漸變得沉重起來,終於抵擋不住睏意的侵襲,就這樣擁抱著華妃一同進入了夢鄉。
不知不覺間,簡單而又平凡的一天即將悄然過去。此時此刻,夕陽西斜,金色的陽光透過窗戶灑進寢宮,給整個房間都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光輝。向窗外望去,天邊那絢麗多彩的火燒雲宛如一匹匹奔騰的駿馬,又如一團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將整個天空裝點得如夢似幻。
(養心殿)
殿外,敬事房的主管公公徐進良正恭恭敬敬地站在那兒,額頭上冒著細密的汗珠。他剛剛接到太后的旨意,要安排皇上今晚侍寢之事,而且還特別囑咐絕不能讓皇上去姝嬪那裡。這可真是個棘手的任務啊!徐進良心裡暗暗叫苦不迭,手中緊緊端著那個盛放著各宮嬪妃綠頭牌的精緻托盤,小心翼翼地等候著。
而此時的皇上呢?他剛剛才審閱完堆積如山的奏摺,整個人都顯得無比疲憊。只見他靠在龍椅背上,輕輕揉了揉太陽穴,試圖緩解那股倦意。隨後,他緩緩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身體,正準備稍作歇息,喝口熱茶潤一潤乾渴的喉嚨。
就在這時,御前大太監蘇培盛邁著小碎步匆匆走了進來。他來到皇上面前,躬身行禮後說道:“啟稟皇上,敬事房的人在外求見。他們說是奉太后之命而來,要求您今夜務必前往其他嬪妃宮中就寢,但唯獨不可去姝嬪娘娘那裡。””
皇上臉色瞬間就不好了,手中的茶杯被皇上猛的一放,杯子中的茶水灑向桌上。
蘇培盛趕忙勸慰道:“想來是太后娘娘心急您子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