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非開普敦,斯卡布羅以南8509英里]
藍色的光芒仍然圍繞著整個外星人團隊翩翩起舞。在一種他們根本不想質疑的能量驅動下,他們又回到了經典的輪轉焰火當中,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吞噬了數英里的柏油路和虛耗的時間。
沿途的風景變化很大。植被在縮回灌木叢之前已經長成了矮小的樹木。遠處的地平線已經塌陷成荒蕪的岩石山脈,穿著不合身衣服略顯斑駁的灌木叢,在被摧毀之前,變成了一片空曠的平原。它們在與大海的接觸中浸溼了一層又一層,滑過了人類為修路而“雕刻”的砂岩峽谷。他們透過了一個又一個定居點,每個定居點都似乎被剝了皮,沒有呈現出任何的生命——人類、動物或機器人。
漫長的夜晚是那麼地富有創造力。但太陽終於沉到了現在平靜的海洋裡,星星也已經升上了天空。南非桌山從他們的左邊升起,猶如一艘黑色的巨大船體頂著深藍色的夜空,遮住了墨水濺到的星星,偷走了低垂的月亮。
也許我們該休息一下,德里克想。我們的節奏很快。你們值得好好休息。
這簡直太棒啦!活躍的隊伍齊聲回答。旋轉的焰火開始駛入開普敦的郊區。除了外星人隊伍的光茫和遙遠的大海的嘶嘶聲之外,這座城市的街道一片寂靜,一片漆黑。
在黑暗之城的死寂中,外星人們經過幾分鐘的輾轉反側,衝向公園形成的黑色剪影,衝破了隊伍,進入了各自的滾動隊形。在它們下面,小草清楚地感覺到了人類的缺席,它曾經柔軟的葉片現在只不過是在塵土中紮根的乾草。歸根結底,大自然總會有它的歸屬之地。
這裡就很好。當外星人停在一個半毀的噴泉旁德里克在腦中思考。他們對夜間的艙位並沒有特殊要求,僅僅只需在安全的地方關閉系統充電恢復體力而已。這座城市的廢墟似乎和他們一樣能找到的完整的安全感。
當外星人一個接一個地關閉電源進入冬眠模式時,德里克輕推了一下傑拉爾德。
“等一下,”他低聲說。
現在單獨的兩個人在德里克的光芒中彷彿被一堆看不見的球包圍著。
“你嚇死我了,傑拉爾德,”德里克大聲說。
“真的嚇到你了?你也太......老兄!我只是想嘗試一下和鯊魚摔跤,這可是我一生的夢想。”傑拉爾德笑著說道。
“我是認真的。我以為我們失去了你,什麼都沒有,完全沒有一絲一毫你的痕跡。”
“我必須儘量挽救每一個,哪怕只是一個碎片。我根本不清楚將會發生什麼。”
“我簡直無法想象。”德里克沉默了。
傑拉爾德在德里克周圍找到了一股溫暖的能量。“我們會沒事的,老兄。我們只要保持頭腦清醒就行了。”
德里克點點頭。
“請求允許睡覺!”
德里克笑了。“同意!”
傑拉爾德消失在休眠狀態中,留下德里克一個人在茫茫夜色當中。
他一直試圖把麗塔從腦海中擠出去,直到現在。事實上,他們一路拼搏過的地獄般的境遇對他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但現在他有時間把他的形象深情的在他腦海中轉來轉去。那些能量,簡直太棒了!
每當他想起她,或者在記憶中看到一些與她有聯絡的東西,他內心深處總會驚起波瀾。他感覺到了以前從未經歷過的事情,但現在他想試著去給這種經歷取個名字,去理解那種感覺是到底是什麼。事實上,他和她在一起的時間根本不多,只不過是多了幾次尷尬的時刻而已——但他仍然比其他任何外星人更喜歡她。
這是我幻想出來的嗎?還是我真的感覺到了什麼,還是隻是因為害怕這次未知的旅行而分心?然後他突然想起他第一次被雷電擊中,他甚至不知道他將要如何領導這個“無畏”的旅程。所以這應該是真的,但她有會有同樣的感覺嗎?!
他其實根本不知道“相同”為何物。他感到有點迷惘,他內心深處對某種事物而感到“飢餓”。然後他想起了當他告訴她他要離開時她的反應,她幾乎是冷淡的,出乎意料地有禮貌。她恨我!當他在新兵離開時侮辱他們時,她怒火中燒的景象在他腦海中燃燒,最後一個幻像是她將他的記憶烙上了不可磨滅的烙印。
他完全無法理解。他渴望再見到她,但隨後等待著他的是什麼,以及千里之外未知的團隊的恐懼,帶來了讓她不想在他心裡的鋒利的邊緣的想法。我還會再見到她嗎?!
夠了。他試圖理解那些無法解釋的東西,這太讓人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