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了拽何花的衣角，聲音帶著哭腔：“姐，你怎麼了？別哭了，要不要喝點水呀？”
何花死死地盯著何媽，嘴唇顫抖著，一字一頓地說：
“媽，你明明知道，鄧軍都多大年紀了，他比我爺爺年紀還大。
你怎麼忍心把我推進這樣的深淵？你怎麼捨得？”
何媽被這目光盯得心裡發慌，眼神開始慌亂地遊移，雙手不自覺地揪著衣角。
何花情緒徹底失控：
“你眼裡到底有沒有我這個女兒？為了那點錢，你就把我往火坑裡推！你配當媽嗎？”
我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每天對著那個老頭，我還不如死了算了！你把我的一輩子都毀了！”
何媽臉色慘白如紙，囁嚅著開口：
“我有什麼辦法啊，你弟弟今年都12歲了，也到了該上學的年紀，家裡欠了一屁股的債。
那些債主天天上門催，我們每天都擔驚受怕的，連頓安穩飯都吃不好。
再說了，女人不就這麼回事嗎？嫁誰不是嫁？
鄧軍是年紀大了些，可老有老的好處，他更知道疼人。
等你給他生個兒子，他死後，所有的東西不都留給你了？
這多好啊，以後你就衣食無憂了。”
何花聽到這話，只覺一股怒火直衝腦門，她的聲音因為憤怒而顫抖：
“你就為了這些，就把我往火坑裡推？我是人，不是可以隨意交易的貨物！
什麼衣食無憂，你知道跟一個不愛的人在一起，每天面對他有多痛苦嗎？
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感受，只想著錢，想著弟弟！”
她的淚水再次決堤，肩膀劇烈地顫抖著：
“我這輩子被你親手毀了，你還在這兒說什麼為我好，你太自私了！
嗚嗚嗚嗚……我不想活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