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營地帳篷中,自來也靠坐在木椅之上,眉頭緊皺。
自來也的手裡,拿著一張攤開的信封,這是他剛剛回到自己的帳篷時,在枕頭旁邊發現的。
信封裡的內容是團藏邀請猿飛日斬在後天晚上十點,於終結谷相見。
團藏的邀請,自來也不算擔憂,讓他感到憂慮的是,團藏是怎麼知道自己已經和老頭子相認,以及是誰把這份信放在了自己的枕頭旁邊。
自己和老頭子,還有綱手的接觸,十分小心謹慎。幾次見面,他們當時都有所警戒,並沒有在附近發現過外人的蹤跡。
整個營地裡,又有誰可以在不被自己等人發現的情況下,暗中偵查到自己和老師、綱手的會面。
一個人,一個自來也不願懷疑,但不得不懷疑的人,浮現在他的心中。
大蛇丸!
放眼整個營地,只有大蛇丸用能力做到這一點,也只有他有能力在悄無聲息中,幫助團藏把這封信放在自己的枕頭旁邊。
想到這裡,自來也抓著信紙的手,用力捏緊,將大半信紙捏的皺起。
大蛇丸是你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團藏,你要站在我們的對立面?
自來也緩緩起身站起,臉上閃過一絲悲憤,面色凝重地走出了帳篷。
距離營地大概三十公里外的一處邊境小鎮上,一路疾行的自來也,頭髮略顯凌亂地走進了小鎮中唯一的一家旅館裡。
猿飛日斬和綱手,最近一段時間,都住在這家旅館之中。
自來也按照約定的暗號,兩長三短地敲起房門。
過了數秒,房門被人開啟,綱手靠著門後的牆壁,看著門外的自來也,皺眉問道:“自來也,出什麼事了?”
自來也給了綱手一個眼神,直接走進屋子,將房門關上之後,低聲說道:“今晚有人把這封信放在我的床上。”
綱手接過信封,將其開啟,視線在信紙上掃過一遍後,面色同樣變得不好起來。
她和自來也都在一瞬間,有了同樣的懷疑目標。
兩人一起走進屋子,猿飛日斬此刻正站在敞開的窗戶前,抽著煙。
“自來也,是不是團藏那邊有動作?”猿飛日斬熄滅手裡的煙,看向了自來也。
“今晚有人把一封信放在了我的床上,信裡的內容是團藏約你在後天晚上,於終結谷相見。”自來也出聲說道。
看完信的綱手,直接走到猿飛日斬身邊,將手裡的信遞給了猿飛日斬。
猿飛日斬接過信紙,將上面的內容看完之後,一邊將信紙收起,一邊看向面前的兩個弟子,輕輕嘆了一口氣。
“我知道你們在想什麼。”
自來也和綱手都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猿飛日斬,三人此刻都想到了一起。
“大蛇丸那個傢伙,到底在想什麼?”性格最直率的綱手,憤聲說道,不爽地走到了獨座沙發處坐下。
猿飛日斬走到獨座沙發側邊的雙排沙發的背後,單手放在沙發之上,看著自來也說道:“我準備和團藏見面。”
“老頭子,你瘋啦?”綱手提高了音量,顯然並不贊同猿飛日斬的決定。
猿飛日斬經過這麼多天的冷靜和思考,對於團藏的恨意,已經沒有被迫叛逃時那麼激烈。
這並不代表猿飛日斬原諒了團藏的所作所為,他只是可以用更冷靜的思維去看待這件事情。
“我不會原諒團藏的。”猿飛日斬看向綱手說道。
說完,猿飛日斬重新抬頭,看向前方的自來也,繼續說道:“我和團藏,就像伱們和大蛇丸一樣,曾經都是一起成長,一起戰鬥,可以託付生死的戰友。”
“雖然我們在一些事情上,有著理念上的衝突,但我們都很清楚,我們的衝突和爭論,都是為了木葉。”
“團藏的思想太過極端,他對於火影的執念,扭曲了他的性格,身為朋友,我不能看著他再這樣一步步錯下去了。”
“不管他現在做了什麼?曾經的團藏,是木葉的英雄,他為了木葉立下過許多功績。”
“這件事情,我希望能有一個體面的結局,我不想看見團藏,以罪犯,以叛忍的身份死去。”
猿飛日斬說到最後一句話,放在沙發靠背上的右手,本能地捏緊,他的內心並不如他表現得那麼平靜。
“綱手,自來也,我知道這次的赴約有所冒險,但請你們讓我這個老師,也任性一回。”
說完,猿飛日斬平靜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