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清白的。”
方休只憋出來五個字。
“我又沒說你不清白，你強調什麼？”
李道成輕描淡寫反問，就像在說一件小事。
方休沉默。
沒說我不清白讓我給你捋捋？
捋什麼？
心裡雖然這樣想著，但方休還是選擇開口，絕對不是怕這女人，咳咳…
主要是想說話了。
不多時。
方休話音響起。
“從長安城出來後，我帶著圓圓加入了青玄宗，她口中的那位大姐姐是我二師姐。”
“有一次帶圓圓在陽臺舞劍被她發現，這才有了後續之事。”
方休解釋。
“舞劍？”
李道成仔細一想，“不可能是因為你舞得好看吧？”
方休：“因為悟性。”
“我一天悟透一本地階劍法打破她的認知，所以她和大師姐就打算暗中培養我，本意是對我投資，等我成長起來好為青玄宗做貢獻。”
“總的來說她們是為宗門著想。”
李道成聽完，“為宗門著想沒錯，但丫頭說她總是晚上找你玩，玩什麼？”
方休默默感謝了女兒一遍，接著說道，“她晚上來房間次數一共兩次，且都有女兒在身邊，從未有逾越之舉。”
李道成玉手從劍柄上拿開，“丫頭還說你們御劍飛行了兩天兩夜，貼身飛的。”
方休汗顏，“那次是三師兄發現一處小型死域，青玄峰兩位峰主想帶著我們去撈油水。”
“沒想到遇見死域罡風，我和圓圓都被颳走。”
“二師姐怕我們出事便來救我們了，這才發生後續之事。”
李道成直視方休，“按照丫頭日記來看，那時你已經金丹境，完全可以自己御空飛行，為何要讓她載著？”
“這個不能怨我。”方休開口，“我當時一個月就從凡人步入金丹，心態未曾轉變，又沒有掌握飛行法訣，只能那樣做。”
李道成打量方休一眼，“除了她呢？”
“除了她就沒跟其她異性有過多來往了。”方休如實說。
“你沒說實話。”
李道成平靜道，“丫頭還說你乾坤鐲裡有好幾千封情書，我想看看。”
方休愣住。
女兒記性實在太好。
這點小事也要寫上，都跟她說不要寫了…
最主要的，這裡她省略了一百萬字。
唉。
算了。
畢竟是小棉襖，漏風也能當短袖穿……
比沒有強。
念至此，他從乾坤鐲一角找到情書，拿出來幾百封，瞬間將桌面鋪的滿滿當當，連道成劍都被埋沒了。
“三千弱水，沒取一瓢？”
李道成拆開一封信，有意無意問道。
“已經取了。”
方休眼睛看著李道成，輕聲回應。
後者拆信動作停住，抬眼與方休對視，而後又自顧自拆起來。
這一幕對方休造成的衝擊不亞於當年雨夜。
無聲的預設，更能讓他為之觸動。
但很快他就清醒了。
因為李道成將一封信展開，語氣淡淡的唸了出來……
【吾心之所屬……】
【自歸墟一戰，你之風采如鶴立雞群，令我芳心大亂。】
【你眼若秋水，笑若春陽，只一眼便攝走我心魂。】
【夜不能寐，食不知味，皆因你入了我夢，又悄悄離去。】
【吾非那不知情滋味女子，此番大膽提筆，只為告訴你吾願與你共赴此生，不離不棄，一起撫養可愛的圓圓。】
【若你答應，吾願做你手中琴，陪你度盡歲月漫長。】
【盼迴音，心忐忑…】
【玲瓏內峰，慕秋雨留。】
方休看向李道成：“還要念？”
李道成沒有說話，將信裝回信封， 隨手又拿起一封。
【吾心悅之君子】
【花前月下，吾思君切切。】
【自歸墟一別，你之風華如春風化雨，悄然滋潤我心田。】
【世間男兒千千萬，唯你入我心。】
【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舉動，都像是在我心尖輕舞，吾知此情難以抑制，故大膽書寫心中愛意。】
【吾願為你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