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名服務員拉著一個白色牌子送到了他們桌子上,沈惜君當仁不讓的拿過牌子俏皮的問道:“就讓我來當我們桌的評分員吧?怎麼樣?”
她是看著蘇墨問的這句話,所以蘇墨聳聳肩表示隨便你,其他人自然也不會去反對。
分打完評分牌,大排檔的王老闆就問道:“有沒有同學做第一個吃螃蟹的啊?”
“有!當然有!”
話音未落,很快就有人走了上去。
“各位,在下獻醜了!”
上來的是一個男生,不醜,一臉的自信,可惜是真的獻醜了。
他唱的是孫燕姿的《遇見》,說五音不全都是抬舉他了。
結束了他也不嫌害臊,樂呵呵要大家給他打分,顯而易見,衝著他這一副臉皮,倒是有幾桌舉了牌子。
蘇墨看了看舉著牌子大叫,毫無淑女形象的沈惜君,現在他能確定了這是一個既小氣又大大咧咧的女人。
準確來說,胸大無腦也不為過。
一頭銀白髮的沈惜君本來就很引人矚目,加上長相漂亮又好看,剛剛上臺的那騷包男生腆著臉就過來找她要qq號了。
沈惜君笑嘻嘻的摟住蘇墨手臂:“不好意思,我有男朋友了哦。”
有便宜不佔王八蛋。
等到騷包男生失望的離去後,沈惜君下一秒就翻臉無情,鄙夷的嘲笑道:“色胚!”
蘇墨也不生氣,你罵任你罵,反正好處已經佔到手。
比賽如火如荼的進行著,眼瞅著就要到了蘇墨他們這一桌。
張澤禹滿眼期待著看著他,蘇墨嘆了一口氣:“有實力的人太多了,我可不敢保證能力壓群雄。”
說完,在張澤禹感激的目光中,蘇墨起身走向場地中間。
場下明顯有人認識他,好幾張桌子都舉起手中的牌子,大聲喊道:“哥們,我是你的十年老粉絲,再來一遍《老男孩》吧!”
蘇墨一頭的問號,啥?十年?十年之前我還在和泥巴呢。
“呦,大帥哥,挺受歡迎啊。”王老闆打趣道,將手中麥克風遞給蘇墨。
近了一看,王老闆長著一張大圓臉,時時刻刻帶著和藹的笑容。
和氣生財。蘇墨暗自唸叨。
“王老闆,借用一下吉他。”
之前上來的人都是清唱,聽到蘇墨這話明顯有些猶豫,但沒一會兒,他就像掏寶貝似的的從屋裡拿出一把吉他。
“給,小夥子,小心點別弄壞了,新吉他。買來都還沒用過。”
“王老闆,放心。”
蘇墨打著包票從他接過吉他,如他所說,確實是嶄新的吉他,上面瓦光鋥亮,比他那把要好很多,至於好在他也不知道,就是感覺手感很好。
輕輕撥弄了兩下琴絃,似乎聲音也更加清脆悅耳。
今生第一次當著這麼多人面表演,蘇墨還是有點小小的緊張,不過很快就消散了,無他,心裡素質夠硬,加上本身實力使然。
也不用說什麼嘰裡呱啦的開場白,蘇墨搬了一張椅子就坐那對著麥克風就開始彈奏。
場下圍觀的眾人剛開始還在吵吵鬧鬧,聽到吉他聲響,一個個不由自主的安靜下來,靜靜的看著場中央的蘇墨。
吉他聲的渲染力還是挺強的,是流行音樂的主樂器之一,享有“樂器王子”的美譽。
蘇墨彈奏的是民謠歌曲《安和橋》的前奏,這首歌情感很豐富,寫的是一個羈旅他鄉失意落魄的遊子對故鄉,青春,親人的懷念和。
這三者中溫馨的故鄉和和藹的親人是慰籍受創精神的港灣,而回不去的青春意氣和一無所成的現狀的反差對比則是痛苦的源頭。
所謂少年曾許凌雲志,而今白莖新添四五根。
至於為什麼想唱這首歌,蘇墨也很茫然,也不知道。
或者說他一直是一個內心永遠充滿著舉措不定。
一個矛盾的人。
就像對待感情,他時而熱情,時而冷淡,很矛盾。
總感覺熱情是過去的他,冷淡是現在的他。
“讓我再看你一遍
從南到北
像是被五環路矇住的雙眼
請你再講一遍
關於那天
抱著盒子的姑娘
和擦汗的男人。”
蘇墨盯著手中的吉他,輕輕開口唱著。
聲音渾厚但低沉,彷彿在呢喃細語,場下的人紛紛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