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著鏡中女子熟悉而陌生的面貌,模糊的千年前記憶漸漸復甦,連帶某人停留在他記憶中最永恆的一幕。
羂索偏眸,望向身旁戴面具的金髮女孩,她修長白皙的側頸微微低下,額心上的紅色詛咒印記刺眼。
狂野的風雪在她周身恍若慢了下來。
難怪盡顯故人之姿。
原來,
真是故人。
*
祭祀典禮這一片地方不適合逃跑,障礙物太多,和五條悟真打起來,她不僅沒有好下場,可能還會死得很慘。長純雲這麼判斷。
“不用想著逃跑,我是來加入各位的。”
五條悟像看出她的盤算,話音輕快,比他的突然出現要更嚇人。
長純雲:“真的假的?”
五條悟笑了笑,“我已經叛逃咒術界啦。”
如一枚重磅炸彈拋下,炸得長純雲恍惚一瞬。羂索還好,他已經聽五條悟說過。
五條悟,叛逃。
這似乎是兩個怎麼組合,都,不合現實的情況。
可他沒道理說謊吧。
以防萬一,長純雲還是開啟了術式。
五條悟樂呵呵地湊到幾人跟前,姿態隨和,長臂一展,擠到掛名兄妹二人中間,一手攬一個,“族長,我們都認識,要說什麼也帶我一個嘛。”
極為孩子氣的撒嬌,感覺不答應就會撒潑打滾。
鼻尖飄來淡淡的奶油香氣,長純雲環胸搖頭。她還是做不到跟五條悟挨這麼近,他要是突然發狂捅死她,拎著她的人頭跑回咒術界,叉腰大喊:“我五條悟帶著死刑犯回來咯~”,這可怕的畫面,她只是腦補一下都瘮得慌。
“五條君是真的叛逃了嗎?不是追殺我過來的?”她一個下蹲,逃開五條悟的修長的臂膀,驟然睜大眼,望見五條悟的另一隻手臂並沒觸碰到羂索。
所以他沒對她用無下限,那他心還真大,也不怕她捅死他。
“長純和加茂你們在社會證明上已經是死亡狀態,我來這只是巧合。”五條悟道。
五條悟放下羂索肩上的手,眼罩下的雙眸見到她開著術式,他雙手插回兜,故作傷心地嘆了口氣,拖長語調,“真沒騙你喲,說謊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