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節奏他很不喜歡,所以一定要把它帶偏。
對手是覺得自己好欺負麼,可以啊,那就表現得更好欺負一些。
但是,這也不妨礙自己暗搓搓躲石頭後面,絆他丫幾腳。
至於是誰絆的,對手不需要知道,他們只要知道,惹了自己就會有大麻煩。
一句話,要是連個區區食樓都撐不起,那這後宮就不會有自己的立足之地。
另外,“公主”的命也是命,他一定要幫她們討回公道!
不過,現在的關鍵是,這黑腳應該伸向誰?
這點,秦源倒還真不敢確定。
雖然說譽王和容妃那頭的嫌疑最大,可是誰能保證不是景王?
這貨陰的一逼,他為了讓自己遠離慶王,從而對他死心塌地,用出這種下三濫的招數來,也不奇怪。
不得不說,這次被慶王這麼一搞,秦源現在誰都不敢信。
在他眼裡,仁慶王、義譽王、瘋景王,都特麼是逼王。
尤其是慶王和景王,別看他們一個要跟自己探討二龍戲鳳,另一個直接摟著自己睡覺,可演過那麼多宮鬥劇,他還能不知道這是招攬人心的手段麼?
現在自己有利用價值,他們就爭風吃醋,等他們利用完自己,弄不好就一哆嗦,然後頓覺索然無味。
自己要是再傻點,一廂情願地對他們中的任何一個死心塌地,回頭人家用完自己提起褲子,沒準再嘲笑一句“還挺騷”。
那到時候要不要羞憤地去跳河?
特麼的,最是無情帝王家,這年頭還是要靠自己!
……
尚乘司的新任管事太監宋信,一路急行之後,終於在一個僻靜處停了下來,然後脫去夜行衣,露出太監服。
將夜行衣收入納石,宋信揹著雙手,不緊不慢地往尚乘司走去,很快就進了尚乘司大院。
幾個相熟的小太監跟他行禮,他堆起慣常的笑臉,沖人家點點頭。
進入後院,來到他的小屋,推開門的時候,裡頭已經有個老朋友泡好茶在等他了。
,!
這老朋友也不是一般人,乃是六尚司的總管太監周應,在後宮的地位,僅次於六尚司掌印、秉筆兩位大太監。
“事兒辦了?”周應笑呵呵地問。
“辦了,”宋信拿起茶盞喝了一口,又道,“景王也去了,好在我正好辦完事,要不然那個阿大可不好對付。”
周應笑著伸出戴著祖母綠的食指,指了指宋信,“你呀,還是那個樣子。放心,容主子不會虧待你的。”
說著,從袖子裡掏出一張銀票,放到了桌上。
宋信瞥了眼銀票,不動聲色道,“周總管想哪去了,我為容主子辦事,可不是為了錢。”
說著,又換了個語氣,說道,“不過這麼一來,這宮裡可就又不太平嘍。”
“要的就是不太平。”周應微微一笑。
宋信沉吟了下,試探著問道,“周總管似乎話裡有話,可否點撥老奴幾句?”
“宋老弟看來是真不明白啊。”周應老態龍鍾地用碗蓋撥了撥碗裡的茶葉,淡淡道,“譽王在宮裡的棋子,一大半都是擺在明面上的,而慶王的卻大都在水底下,你讓譽王怎麼安心?要是不把動靜鬧大,逼慶王出手,那些水底下的人怎麼會冒出來啊?”
宋信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倒也是。不過這麼下去,劍廟或許就不會坐視不理了。”
“劍廟?”周應輕呷了一口茶,又道,“要的就是劍廟下場!”
“此話怎樣?”
“不可語。”周應放下茶盞,微笑道,“我該回去了。放心,你是暗子,不會有事的。不像老夫,誰都知道是容妃的人,慶王沒準會拿我來祭旗呢,哈哈哈!”
言語間卻是一片坦然。
宋信心道,你這麼明顯的棋子,譽王肯定會對你額外保護,自己這暗子要是暴露了,可就隨時沒命。
好在,只是殺了三個不會武的清倌人,也不至於暴露。
周應很快就消失在黑夜之中,宋信又喝了會兒茶,然後掏出那張銀票看了看,發現只有二百兩,不由有些嫌棄地哼了一聲。
正想讓小太監把洗腳水端進來,卻猛然發現門開了。
宋信不由神經一繃,這也沒有風,門怎麼會自己開了?
連忙提起床頭的劍,他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間,卻發現外頭空無一人。
難不成是自己眼花了,門本就是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