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總不至於吃得當場掀桌子抽砍刀吧?
鍾瑾儀說完,又從納石中拿出了一套衣服,淡淡道,“你換上這身吧,今晚就莫穿那太監服了。”
說完,就自覺地走到了屋外。
秦源很快就換好了衣服,那是一件素青色繡金線的長袍,配黑色的長靴,中間配一根白玉銀絲的腰帶。
看著銅鏡裡的自己,秦源不由心中一驚,原來“玉樹臨風”這四個字竟不是空穴來風?
鍾瑾儀看到秦源出來時,沒說什麼,但清冷的雙眸還是忍不住在他身上停留了一息。
心中想到,小秦子換了身衣服,竟也……竟也不錯。
鍾瑾儀的想法止於“不錯”二字,便收了心緒,隨即大袖一揮,一把飛劍便悄然懸停於院中。
秦源深吸了一口氣,隨後一臉毅然決然地跳上飛劍,與鍾瑾儀飛馳而去。
……
位於長安街核心之地,又鬧中取靜的鐘府,今夜張燈結綵、分外喜慶。
“張燈結綵”,是鍾家老大鐘瑾元的意思。
雖然管家老趙也提過,今日並非小姐大婚,只是男方第一次上門,用不著如此陣仗,更不用著從門口到宴廳都鋪上紅毯,兩旁還擺滿鮮花,至於傳菜的丫鬟身上也戴著朵大紅花,這就更離譜了……
但趙老管家終究是被罰在後院蹲馬步了。
宴客廳門口,身材修長、面如刀削稜角分明的鐘瑾元正忙得不亦樂乎。
第一百六十三章 捨不得孩子套不到老婆
“那棵樹上,把我爹書房的夜明珠拿出來掛上,今夜的月色不是很好,那夜明珠恍如明月,當可再添些氛圍。”
“把那花挪一挪,顯得咱庭院更大一些,大了顯氣勢。”
“那誰,你怎生還穿著青衣?快換喜慶些的。”
在鍾瑾元的指揮下,現場的丫鬟、僕人們忙成一團,都急匆匆地穿梭著。
家主鍾載成揹著雙手,忽然一臉嚴肅地出現在鍾瑾元跟前。
擰著眉毛,鍾載成冷聲道,“瑾元,為父只是讓你佈置地隆重些,莫失體面便可,你怎生弄如此大陣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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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怎生還未認清形勢?”鍾瑾元擦了擦汗,一臉正色道,“儀妹三十六年才好不容易尋到一個她不打他,他又甘願為她去死的男人,這種機會您覺著還會有第二次?您捫心自問,咱們此時不搏,更待何時?”
鍾載成嘴角的一撇鬍子頓時微微一抖,然後自言自語道,“也對,不過那樹上掛夜明珠……”
“爹,這時候您還在意夜明珠?要是那小子對夜明珠有意思,您好意思不送給人家?”
“爹不是這個意思。”鍾載成重重地嘆了口氣,“爹是說,其實爹還有顆更大的夜明珠,那是陛下登基那年賞的,回頭我給你拿出來掛上。”
“哎喲,您也不早說,走走走,趕緊去拿!”
鍾載成在寶貝兒子的陪同下往藏寶閣走去,一邊走他又一邊叮囑道,“瑾元啊,要說這夜明珠還是小事。關鍵是,你這性子一定要收收,回頭千萬別嚇到人家。”
鍾瑾元道,“爹你放心,在外修行這麼些年,我早已脫胎換骨了。倒是您啊,一會兒千萬要把脾氣按住了,那小子才十六歲,有些失禮的地方可能難免,咱可不能對付匈蠻王似的,一言不合就揍人家。”
鍾載成一瞪眼,道,“說甚混賬話?那是儀兒未來的夫婿,也是我未來的好女婿,我能那般對他?”
楚南紅坐在房間裡,正細心打扮,看到從房門口路過的丈夫和兒子,不由欣慰地一笑。
這爺倆,總算是知道好歹了。
……
秦源跟著鍾瑾儀到達鍾府時,果斷被鍾府的架勢嚇了一跳。
好傢伙,紅毯鋪地、鮮花夾道,門口還站了十餘位丫鬟、僕人,分成兩列,夾道歡迎。
迎接皇帝也不過如此吧?
而他身旁的鐘瑾儀,則躲在黃金面具後面,深沉地嘆了口氣。
猜到大哥會興師動眾,卻沒想到他會這般興師動眾……我堂堂鍾瑾儀,如今已淪落如此地步了麼?
就在這時,只見鍾瑾元翩然而至。
“喲,秦公子,久候多時了。快快快,裡面請。”
一股讓人難以抗拒的熱情勁兒撲面而來,秦源趕緊衝他拱拱手,說道,“多謝,敢問這位兄臺如何稱呼?”
“我哥,鍾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