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你大我四五歲,喊這一聲秦兄不臉紅嗎?你不對勁,是不是有事求我?”
慶王愣了愣,隨後笑道,“無事便不能喊了麼?你我二人以道入友,因何要在意這區區數歲之差?呵呵,還以為你是灑脫之人呢,卻也是這般迂腐。”
秦源聞言,嘿嘿一笑,“也對,也對!”
沒事相求就好。
這貨天天躲在朝蘭宮,要是突然有事相求,那肯定非奸即盜,自己現在管指揮使大老婆都管不過來,才不會為他去冒險。
“對了,你怎麼稱呼啊?”
“我?”慶王想了想,說道,“在下姓王,名廣。”
“王廣?”
“此名如何?”
“好敷衍的名字。”秦源呵呵一笑,又舉起酒碗道,“那麼,這杯敬王兄。”
,!
兩人舉碗相碰,然後各自一飲而盡。
“秦兄,我有幾個問題想請教。”慶王說道。
“我也正好有幾個問題想請教王兄,”秦源笑道,“不如我們一人問一個?”
“好!”慶王點點頭,先問道,“秦兄這紙人是何人所教,可否賜教?”
秦源不假思索道,“一墨家高人,但此人隱了姓名,叫什麼我也不知道。”
慶王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然後說道,“該秦兄你問了。”
“王兄,你因何躲在朝蘭宮?”
“有些人見了不合適,不見也不合適,於是索性躲那裡,圖個清淨。”慶王答完,又問,“秦兄可曾加入墨門?”
秦源眉頭微微一皺,心想這貨開口閉口墨家,不是墨家派來考驗自己的吧?
親姓太監青秋圖,若肯棄暗宜同保……
沒錯了,這貨肯定是墨家布在宮裡的棋子。
於是當即面色一沉,低聲嘆息道,“我學的是墨家的本事,自然也想加入墨門。只可惜,墨門朝哪開都不知道,又身在深宮之中,如何加入呢?”
慶王微微頷首,“也對。不過秦兄也不必灰心,墨門向來重門庭之義,你既是墨家子弟,他日得見,他們不會不管你的。”
秦源心想,這廝墨者無疑了。
於是問道,“王兄也是墨修?”
慶王微微一笑,搖頭道,“並非墨修,是劍修。”
咦,不對啊?
慶王撕了個雞腿,遞給秦源,又問,“秦兄似乎與內廷衛、清正司都交情頗深?”
秦源狠狠地咬了口雞腿,看著慶王道,“你特孃的是不是沒事天天偷窺我?”
“何來偷窺?”慶王哼了一聲,若無其事道,“無非是總瞧見有內廷衛和清正司的人上你這來罷了。”
秦源心想,這廝臉皮的厚度竟然不遜色於自己?
不行,跟清正司、內廷衛的事可不能告訴他,得把話題岔開才是。
於是笑道,“怎麼,來的都是美人,你羨慕了?我還與敏妃交情甚好呢,常去她那行走。”
慶王不由跟著一笑,“想不到秦兄,竟也有此好?”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嘛,”秦源把一隻腳放到凳子上,又呷了口酒,說道,“常言道,後宮春色共十分,五分在敏妃,四分在昭妃……昭妃你知道吧?慶王的生母,今年才三十六,據說嫵媚至極,可惜無緣一見。”
慶王拿酒碗的手忽然一抖,然後渾身一僵,只瞪眼看著秦源。
那特娘……是我母妃!
你這廝,小小年紀,還是個太監,竟然如此齷齪!
若非在宮中,今日我定然要與你打一架!
秦源見“王廣”瞪眼看自己,不由說道,“幹嘛這副表情?太監就不能有愛美之心了嗎?表達下欣賞也不行啊?”
慶王輕咳了一聲,心想有人誇母妃漂亮也不是什麼壞事,於是又輕描淡寫地一笑,“行啊,我只是驚訝秦兄能與這麼多美人相識。”
“就是啊,羨慕了吧?”
秦源繼續做吹牛狀,以顯示自己的心無城府,穩固單純小太監的人設。
慶王卻是一臉不屑,“我視美人如枯骨,怎會羨慕?”
“枯骨?”秦源皺了皺眉頭,又細細打量了下這位“王廣”,然後笑道,“兄弟,你這心態不對啊?不過你倒是讓我想起了一個人。”
“何人?”
“慶王!”
慶王眼睛微微一眯,重複了聲,“慶王,他……你也認識?”
“不認識,但是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