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
從不再行官禮,再到端茶倒水小目標的實現,秦源現在確定,指揮使老婆不會跑了。
不過,要想突破她這種冷冰冰的狀態,還需要等待一個契機。
秦源收了收心緒,放下茶盞,這才把心思放到了正事上。
收起了嬉皮笑臉,正經地問道,“聽說昨天又搜出兩個可疑宮女?”
“對,可能是聖學會的。”鍾瑾儀道,“我懷疑聖學會在宮裡還安插了不少人,而且灌頂一事就在最近。”
“灌頂的事先放一邊吧,”秦源淡淡道,“確切情報,六月十五,譽王聯合青雲閣和玉泉宗多位宗師級高手,要去劍廟地宮,搶奪劍仙遺秘。”
“什麼?”
饒是鍾瑾儀一向冷靜,聽到這訊息,也不由略微提高了聲調。
秦源就把張起淮之死,以及刺殺院首為聲東擊西之計等事情,再說了一遍。
鍾瑾儀驚訝地凝語半晌,眸子裡滿是不可思議的眼神。
倒不是因為這件事,而是因為秦源又又又探到了這種本該沒人知道的情報。
她忽然覺得,自己在內廷衛布的那麼多密探沒有必要,只要有秦源一個就夠了。
得此一人,何其之幸!
收了收有些恍惚的思緒,鍾瑾儀又道,“既然他們要先來後宮,那內廷衛便有攔截之責。此訊息確是重要,小秦子你又立功了。”
“你覺得我跟你說這些,是來討功勞的?”秦源皺眉道,語氣有些煩躁。
鍾瑾儀愣了下,想起上次秦源跟自己說的話,終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這般做,是為了自己,並非為什麼功勞。
看到秦源態度惡劣,鍾瑾儀沒來由地又有點緊張。
他生氣了?
我這般……是不是太過於官方,而顯得無情無義了?
清了清嗓子,強作鎮定道,“眼下我們在談公務,自然有一說一。其他的,還是回家……咳咳,回頭私下裡說吧。”
這口誤絕對自然,因為在鍾瑾儀的腦海中,她和秦源的“私下”,就是在她家,甚至可以精確到那個膳廳。
秦源淡淡一笑,心裡莫名受用。
又道,“行了,那就談公務吧。首先你說的攔截,我不贊成。”
鍾瑾儀不解,問,“為何?”
“因為你攔不住。”秦源認真道,“這次玉泉宗的少主百里長卿都來了,你想其他人都是什麼修為?另外,我說了是譽王引他們進來的,譽王又有多少高手?”
鍾瑾儀皺了皺眉,說道,“屆時我會通知劍廟,一起阻攔。”
秦源仍舊搖頭,“不,不是一起,是讓劍廟阻攔。你們內廷衛,只要做做樣子就行,精英全部守在地宮門口,等他們在裡頭拼得筋疲力盡跑出來時,再上去一舉拿下。
讓鍾瑾儀去通知劍廟,這點很重要,因為這樣劍廟的注意力就會集中在百里長卿他們身上,如此一來慶王灌頂的壓力就會小很多。
而在百里長卿等人與劍廟高手大戰時,不讓內廷衛精英插手也很重要,因為只有這樣雙方才能打得夠慘,他才能有機會進入地宮,拿到東西。
當然,這也是為鍾瑾儀的安全考慮。
鍾瑾儀聽完,淡淡道,“這,豈非怯戰之舉?”
秦源笑了笑,說道,“內廷衛就你一個大宗師,什麼戰力你很清楚。如今劍廟諸多高手都不在,你們硬拼只會損失慘重。到時候內廷衛萬一精英喪盡,而聖學會又趁亂髮難,你當如何對?”
鍾瑾儀沉吟了會兒,終是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內廷衛精英,不能拼在前期。”
“其實我不管那些,”秦源又看著鍾瑾儀,說道,“我只要你安全就行。對我來說,儀兒就一個……我可能沒你那麼高的修為,但誰要是威脅到你,我就跟誰拼命。”
鍾瑾儀忽地心底湧起一股暖意,這般暖意卻是平生從未有過的。
在她三十六年的生涯中,也曾有公子在她動手前,對她大膽地表白過,但唯有這一次,她相信對方,不是說說而已的。
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混蛋……
秦源也已經習慣鍾瑾儀每到關鍵時刻“掉線”了,於是也不求她的回應,起身準備離開。
走到門口,想到什麼,於是又回頭對她說道,“如果真的遇到危險,你來乾西宮吧,我保護你。”
,!
鍾瑾儀明知道他的修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