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朵感激地望著傅深,眼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
傅深和朵朵找了個僻靜的茶館坐下,詳細詢問了香滿樓和趙家的事情。
原來,趙家是雲州最大的地主惡霸,仗著財勢欺壓百姓,強取豪奪,無惡不作。
香滿樓只是他們眾多產業之一,也是他們斂財的重要場所。趙海是趙家家主,在香滿樓作威作福。
“公子,您…您千萬不要招惹趙家,他們…他們勢力太大了…”小翠擔憂地說道。
“放心,我自有分寸。”傅深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傅深辭別朵朵後,徑直朝趙家走去。
趙家大宅位於雲州最繁華的地段,雕樑畫棟,氣勢恢宏,與周圍低矮破舊的民房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硃紅色的大門敞開著,兩旁站著幾個凶神惡煞的家丁,活像兩尊門神。
傅深大步流星地走了進去,家丁攔都攔不住。
他一路走到正廳,就見一個肥頭大耳,滿臉橫肉的男子坐在太師椅上,正對著幾個瑟瑟發抖的僕人破口大罵。
“喲,這不是那位慷慨的公子嗎?”趙海一眼就認出了傅深,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怎麼,跟到這裡來了?莫不是看上我府上的哪個丫鬟了?”
傅深冷笑一聲:“趙老闆說笑了,在下只是碰巧路過,順便來看看趙老闆是否安好。”
“路過?”趙海眯起了眼睛,“我趙家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隨便路過的。說吧,你到底有什麼目的?”
“目的嘛……”傅深故作沉吟,“其實也沒什麼,只是想跟趙老闆聊聊香滿樓的事情。”
趙海臉色一變,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香滿樓?那是我趙家的產業,與你何干?怎麼,想敲詐我?”
“敲詐?”傅深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趙老闆誤會了,在下只是想為一位受了委屈的姑娘討回公道。”
趙海臉色陰沉下來:“你是說朵朵那丫頭?哼,她偷了東西,我教訓她幾句怎麼了?你一個外人,少管閒事!”
趙海將傅深請進了內堂,吩咐下人上茶。傅深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坐了下來。
“傅公子,剛才是我不對,言語衝撞了您,還請您見諒。”趙海賠笑道,“我那老母親身體不好,需要人照顧,我一時心急,說話就有些…嘿嘿…”
傅深不動聲色地觀察著趙海,心中暗想:這趙海翻臉比翻書還快,果然是個老奸巨猾之輩。
這時,一個老婦人拄著柺杖,顫巍巍地走了進來。趙海連忙上前攙扶,一臉孝順:“娘,您怎麼出來了?外面風大,小心著涼。”
老婦人慈祥地看了趙海一眼,然後將目光轉向傅深,渾濁的眼睛裡閃過一絲精光:“這位公子是……”
“娘,這位是傅公子,我的朋友。”趙海介紹道。
“朋友?”老婦人狐疑地看了傅深一眼,“海兒,你什麼時候有這麼個朋友了?”
趙海乾笑兩聲:“娘,您就別管那麼多了。傅公子難得來一趟,我留他吃飯,您看怎麼樣?”
老婦人點點頭:“也好。那就留下吧。”
傅深心中冷笑,這趙海母子倆唱雙簧,是想把他留下來軟禁嗎?他倒要看看他們耍什麼花招。
“那就叨擾了。”傅深拱手道。
酒菜很快擺上桌,都是些山珍海味,極其豐盛。
趙海頻頻勸酒,傅深卻只是淺嘗輒止。
“傅公子,您怎麼不吃啊?”趙海關切地問道,“是不是不合胃口?”
“不是。”傅深回道,“只是在下不勝酒力。”
“不勝酒力?”趙海哈哈大笑,“傅公子太謙虛了!來來來,我敬您一杯!”
說著,趙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傅深無奈,只得也喝了一杯。
酒過三巡,滿桌佳餚幾乎未動,氣氛卻詭異地融洽。趙海殷勤勸酒,言語間不斷試探傅深的來意,傅深則不動聲色,將話題繞回香滿樓的姑娘朵朵身上。
“趙老闆,朵朵姑娘的事……”傅深剛開了個頭,便被一聲脆響打斷。
一個僕人端著酒壺進來,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手中的酒壺和酒杯摔在地上,碎片四濺。
僕人嚇得臉色慘白,跪在地上瑟瑟發抖,口中連聲求饒:“家主饒命!家主饒命!小的不是故意的!”
趙海原本掛著虛偽的笑容瞬間消失,臉色陰沉得可怕。他猛地站起身,一腳踹在僕人胸口,怒吼道:“你這該死的東西!竟敢在我面前摔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