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冷冷地看著她被拖出去,房門再次關上,房間裡又恢復了安靜。
他走到桌邊,將那張寫著“桃紅並非我所殺”的紙拿起,放在燭火下仔細端詳。
娟秀的字跡,與之前匿名舉報他的那封信上的字跡…竟是如出一轍!
傅深眸光一凜,這花姐還真是不簡單。
他將紙張小心地摺疊好,放進袖袋中,轉身離開了房間。
傅深伸了個懶腰,吩咐下人備好熱水,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
他泡在熱水中,閉目養神,腦海中卻不斷浮現出花姐那張楚楚可憐的臉。
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的確有幾分本事。
洗漱完畢後,傅深換上一身乾淨的衣裳,精神抖擻地走了出來。兩名衙役早已等候在門外,見他出來,立刻上前行禮:“傅公子。”
“走吧,回雲州。”傅深淡淡地吩咐道。
“是。”兩名衙役應聲,轉身去備馬。
傅深來到關押花姐的房間,房門緊閉,裡面隱隱傳來啜泣聲。他推開門,只見花姐蜷縮在角落裡,瑟瑟發抖,臉上淚痕斑斑。
“哭什麼?”傅深語氣冷淡。
花姐抬起頭,淚眼朦朧地看著他,哽咽著說道:“傅公子,奴家真的冤枉啊……”
傅深沒有理會她的哭訴,只是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冤枉?到了雲州府衙,你自然有機會為自己辯解。”
花姐聞言,臉色更加蒼白,進了府衙,就等於進了閻王殿,想要活著出來,比登天還難。她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傅深轉身對兩名衙役說道:“帶走。”
兩名衙役上前,將花姐粗暴地拖了出去。花姐一路哭喊掙扎,卻無濟於事。
一路顛簸,朝著雲州的方向駛去。
傅深騎著馬,,腦海中卻不斷盤算著接下來的計劃。
傍晚時分,傅深一行人抵達雲州城外。
雲州府衙,肅穆莊嚴。傅深一到,便將花姐押送至縣衙,沒有絲毫拖延。
“帶上來!”雲州縣令一拍驚堂木,聲音在衙門內迴盪。兩名衙役將花姐粗魯地推到堂前,她踉蹌幾步,跪倒在地。
“堂下何人,報上名來!”縣令慣例問道。
花姐低著頭,聲音顫抖著:“民女…玉花…”
“你可知罪?”
“大人,民女冤枉啊!”花姐哭喊起來,梨花帶雨,好生悽慘
接下來,縣令開始例行審問,從桃紅被發現的地點,到花姐當晚的行蹤,事無鉅細地盤問了一遍。
然而,花姐說道:“我什麼也不知道,我什麼也沒有做。”
傅深坐在一旁,饒有興致地看著花姐的表演。這女人哭起來還真是梨花帶雨,我見猶憐,若不是知道她的小心思,恐怕連自己都要被騙過去了。
審問持續了近一個時辰,花姐依舊什麼也不肯交代,縣令也漸漸失去了耐心。
他重重地一拍驚堂木,“大膽刁婦!你如此冥頑不靈,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上拶刑!”
兩名衙役立刻上前,拿出拶子,準備對花姐用刑。花姐嚇得臉色慘白,拼命掙扎,哭喊聲更加淒厲,在衙門內迴盪,聽得人毛骨悚然。
“大人,且慢用刑。”傅深起身,走到縣令面前,拱手施禮。
縣令見是傅深,連忙起身回禮:“傅公子有何見教?”
傅深微微一笑:
“本公子只是覺得,這女子哭得如此悽慘,想必也是受了驚嚇,一時之間難以冷靜下來。不如先讓她緩緩,待她情緒穩定之後再行審問,或許能有新的發現。”
縣令略一沉吟,覺得傅深言之有理,便點了點頭:“傅公子所言極是,那就先讓她冷靜一下。”
“慢著。”傅深站起身,走到花姐面前,看著她,“花姐姑娘,何必如此執迷不悟呢?你以為你這樣就能逃脫罪責嗎?”
花姐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傅深,哽咽著說道:“傅公子,奴家真的冤枉啊!桃紅之死與奴家無關……”
“哦?既然你沒有殺桃紅,那這封信呢?”傅深從袖袋中掏出兩張紙,一張是花姐寫下的“桃紅並非我所殺”,另一張則是之前收到的匿名舉報信。
他將兩張紙並排放在一起,展示給花姐和縣令看,“這兩張紙上的字跡,難道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嗎?”
花姐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她沒想到傅深讓他寫那幾個字是為了套路她。她顫抖著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