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下,傅深隨意地掃視著客棧內嘈雜的環境,眉頭緊鎖。
這地方魚龍混雜,藏汙納垢,怎麼看都不像花姐會落腳的地方。難道自己追錯方向了?
“客官,您的房間到了。”店夥計諂媚地笑著,將傅深和兩名衙役引到二樓一間客房前。
“等等。”傅深突然停住腳步,目光落在那扇緊閉的房門上,他推了一下那間房門沒有推開便問道:”這間房有人嗎?”
“有的,客官。”店夥計連忙點頭,“這位客人剛住進來不久。”
傅深心中疑惑更甚,他抬手敲了敲房門,“不好意思,打擾了。”
屋內一片寂靜,沒有任何回應。
“可能客人休息了。”店夥計賠著笑臉,“客官,您的房間在隔壁,這邊請。”
傅深深深地看了那扇緊閉的房門一眼,最終還是跟著店夥計去了隔壁房間。
房間裡,花姐屏住呼吸,一動也不敢動。她能清晰地聽到門外傅深的聲音,還有他敲門時指節叩擊木板的聲音,一下一下,像是敲擊在她的心上。
她緊緊地貼著門板,彷彿這樣就能隔絕門外的一切。冷汗順著她的額頭滑落,浸溼了鬢角的碎髮。
傅深在隔壁房間安頓下來後,兩名衙役也在房間裡休息了下來,傅深走到窗邊,目光再次落在那扇緊閉的房門上。
樓下傳來店夥計粗聲粗氣的吆喝:“客官,酒菜來嘞!”
花姐輕輕開啟房門,探出頭去。店夥計正端著個托盤,上面擺滿了熱氣騰騰的菜餚,正要往傅深房間送。花姐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小二,”花姐柔聲喚道,聲音嬌滴滴的,像蜜糖一樣。
店夥計一愣,看著眼前這位妝容精緻的美人,眼睛都直了。“哎,姑娘有何吩咐?”
隨後小二將飯菜送到了傅深的房間,正當兩位衙役拿出飯菜準備吃的時候傅深打斷了他們。兩位衙役說道:”公子,您先請。“
隨後傅深夾起一個菜,聞了聞說道:”有毒。“
傅深叫來了店夥計問道:”這飯菜誰做的。”
“這飯菜,自然後廚做的呀。”
“後廚做完後送那兒了。”
“我就直接端你房間來了。”
“中間有誰碰過。”
“沒..沒有。”
“好,那就是你的責任了。跟我來!”隨後傅深將帶你夥計帶到房間裡面關上房門,說道:“你看看,看看。”
只見兩位衙役躺在地上手抽搐,嘴角、鼻角、眼角流著鮮紅的血。下了店夥計一跳。
隨即店夥計想走,傅深一把攔住,“別走,飯裡有毒,出了人命,現在怎麼辦,報官。”
“不…不,這…這怎麼會這樣。”
“那要這麼看的話,你恐怕就是兇手。”
“不..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你不是說飯菜只有後廚跟你碰過嗎?還是說你們這店就是黑點。”
“不..不是,還..還有一個姑娘動過。”
“什麼姑娘。”
“也是下午入店的,她非要說看看店裡飯菜的成色,再決定要不要在店裡吃,我就把你們的餐盒端過去,給她瞧了瞧。其他什麼都沒做。”
“為什麼偏選我們的飯菜。”
“住..住的近,就住隔壁。”
隨後傅深給王偉衙役使眼色讓兩位衙役去隔壁房間搜。
兩位衙役起身跑向隔壁房間,夥計驚訝的說道:“詐..詐屍了。”
兩名衙役衝進花姐的房間,像兩隻無頭蒼蠅般亂轉,床底下、櫃子裡、甚至連夜壺都沒放過,卻一無所獲。其中一個衙役撓了撓頭,語氣中帶著一絲困惑:“大人,什麼也沒有啊。”
另一個衙役附和道:“是啊,會不會是那店夥計耍我們?”
傅深走進房間,環視一圈,目光落在凌亂的床鋪上,上面還殘留著淡淡的脂粉香氣。他微微皺眉,問道:“真的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小的們翻了個底朝天,連根頭髮絲都沒找到。”先前說話的衙役一臉無奈。
傅深沉吟片刻,店夥計說那女子已經走了,想來也是早有準備。他走到窗邊,推開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遠處隱隱傳來馬蹄聲。“看來,她走得還挺匆忙。”
他轉過身,看著兩個滿臉是血的衙役,不禁有些好笑,“你倆這模樣,去追犯人,怕是還沒追上,就先把人嚇跑了。去,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