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深不動聲色地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姑娘只需回答我的問題即可。”
姑娘眼疾手快地將銀子揣進懷裡,這才說道:
“花姐呀,是前兩年才來的雲州城,具體哪裡人,我們也不清楚,只知道她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而且啊……”姑娘故意頓了頓,吊足了傅深的胃口。
傅深又掏出一錠銀子,“而且什麼?”
“而且啊,花姐從不輕易接客。“
“姑娘,你能畫出花姐的畫像嗎?”傅深問道。
姑娘愣了一下,隨即笑道:“公子是想留下花姐的畫像,日日觀賞嗎?這可不成,花姐的畫像,可不是誰都能有的。”
傅深知道這姑娘又在打銀子的主意,直接將剩下的銀子都放在了桌上,“這些,夠了嗎?”
姑娘眼睛一亮,一把將銀子摟進懷裡,“夠了夠了!公子稍等,小女子這就去畫。”
不多時,姑娘便拿著一幅畫像回來了。畫像上的女子,眉目如畫,氣質清冷,的確是個美人胚子。
傅深仔細端詳著畫像,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這個花姐,一定有問題!
他將畫像交給兩個衙役,“你們拿著這幅畫像,去城裡各個客棧問問,看看有沒有人見過她。”
兩個衙役領命而去,傅深則獨自一人坐在雲醉樓的大廳裡,思考著案情。
兩名衙役拿著花姐的畫像,頂著烈日,在雲醉樓附近的幾家客棧來回奔波。
其中一個身材瘦高的衙役,忍不住抱怨道:
“這傅公子也真是的,這大熱天的,也不知道心疼心疼我們兄弟倆,這雲州城大大小小几百家客棧,讓我們出來找這要找到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另一個矮胖的衙役擦了擦額頭的汗,附和道:“可不是嘛,這畫像上的女子長得倒是挺俊俏,可這雲州城裡的美人還少嗎?這上哪找去啊!”
兩人一邊抱怨,一邊走進了一家名為“悅來客棧”的店裡。客棧里人不多,只有零星幾個客人,正坐在桌邊喝茶聊天。兩人將畫像展示給店小二,問道:“小二哥,你見過這畫像上的女子嗎?”
店小二接過畫像,仔細端詳了一番,搖了搖頭,“沒見過,兩位官爺,這姑娘長得可真俊,要是來過我們店裡,我肯定記得。”
瘦高個衙役嘆了口氣,正準備離開,卻瞥見角落裡坐著一個身材矮胖,頭戴斗笠的男子。那男子正埋頭吃麵,但身體卻微微顫抖,似乎在極力掩飾著什麼。
瘦高個衙役心中一動,指著那男子問道:“小二哥,那人是誰啊?怎麼鬼鬼祟祟的?”
店小二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說道:“那人啊,是從外地來的客商,說是來雲州城做生意的,已經住了好幾天了。”
瘦高個衙役走到那男子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位兄臺,打擾一下。”
那男子抬起頭,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臉,眼神閃爍不定,似乎有些慌亂,“官爺,有何貴幹?”
那男子眼神躲閃,支支吾吾地說道:“官……官爺,小的……小的只是個普通商人,沒見過什麼畫像上的女子。”他說話的聲音細小,手上卻不自覺地將斗笠往下壓了壓。
瘦高個衙役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異常,一把將他的斗笠掀開,露出一張塗滿脂粉,眉目如畫的臉。矮胖衙役驚呼一聲:“這不是……這不是畫像上的花姐嗎?!”
“花姐”臉色大變,猛地站起身來,想要逃跑。瘦高個衙役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衣領,“還想跑?老實點!”
“花姐”拼命掙扎,卻哪裡掙脫得開兩個孔武有力的衙役。最終,他被兩人押到了雲醉樓。
傅深的目光在“花姐”臉上掃過,又落在那兩個衙役身上,眼神中帶著嘲諷。“你們確定,這就是我們要找的花姐?雲州城什麼時候多了個如此粗製濫造的‘人妖’?”
兩個衙役被傅深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毛,瘦高個衙役壯著膽子說道:“傅公子,小的不敢欺瞞,這…這就是我們按照畫像找到的人。雖然…雖然他穿了男裝,還化了妝,但是…但是這眉眼,這身段,小的絕對不會認錯!”
矮胖衙役也跟著附和道:“是啊,傅公子,小的也覺得是他!那畫像上的花姐,可是出了名的美人,這雲州城裡,除了他,還有誰能有這般姿色?”
傅深冷笑一聲,“姿色?就憑他這滿臉劣質脂粉,也能稱得上姿色?依我看,你們兩個是跑累了,找個由頭回來交差吧!”
兩個衙役嚇得連忙跪下,“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