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崖對面,同樣是陡峭的山壁,根本沒有落腳之處。這簡直是自殺式的舉動!
駿馬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朝著對面的山壁撞去。
“咴咴——”駿馬發出一聲淒厲的嘶鳴,在撞到山壁的瞬間,前蹄猛地蹬在巖壁上,借力再次向上躍起。
傅深緊緊抓住韁繩,感覺五臟六腑都快要被顛出來了。
駿馬在空中連蹬了幾步,竟然奇蹟般地在懸崖峭壁上找到了一條狹窄的路徑,沿著這條路徑向上攀爬。
黑衣人看得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這怎麼可能?”
傅深騎著馬,在懸崖峭壁上艱難地攀爬著。
這條路徑崎嶇不平,稍有不慎就會墜入萬丈深淵。駿馬的蹄子在巖壁上摩擦著,發出刺耳的聲音,火星四濺。
傅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死死地抓住韁繩,不敢有絲毫鬆懈。
終於,駿馬爬上了懸崖頂端。傅深翻身下馬,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上。他回頭望去,只見黑衣人站在懸崖邊,一臉的難以置信。
傅深回身,望著懸崖對面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千里相送,終有一別。各位,就此別過吧。”
傅深又說道,回去告訴你們二皇子,在京都等著我。“說罷,傅深翻身上馬,揚長而去。
…
傅深回到明月樓時,已是明月高懸。
推開房門,傅深一眼便看到柳如煙坐在桌旁,一盞孤燈映照著她略顯疲憊的臉龐。
“公子,你回來了。”柳如煙起身迎上前,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怎麼樣了?事情辦妥了嗎?”
傅深點點頭,徑直走到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飲而盡。
“雲醉樓那幫人,果然不安分。”傅深放下茶杯,語氣中帶著一絲冷意,“不過,我已經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他們知道,我不是好惹的。”
“那二皇子還真是陰魂不散,竟然派人跟蹤我,想要置我於死地。”傅深冷笑一聲,“可惜,小看了我的實力。”
柳如煙的手微微一頓,眼中閃過一絲擔憂,“公子,二皇子權勢滔天,我們不得不防啊。”
“我知道。”傅深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不過,我也不會坐以待斃。他既然想玩,我就陪他玩到底。”
傅深將自己在懸崖邊上的驚險一躍,以及如何擺脫追兵的經過,都詳細地告訴了柳如煙。
柳如煙聽得心驚肉跳。“公子,你真是太冒險了!”柳如煙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萬一……”
“沒有萬一。”傅深打斷了她的話。
“對了,這件事別跟我祖父說,別讓他老人家替我擔心。我祖父休息了?”
“老將軍今日早早就回來了。”
傅深又和柳如煙聊了一會兒,便起身回房休息了,躺在床上他很快就沉沉睡去
…
翌日清晨,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傅深臉上,將他從睡夢中喚醒。
他伸了個懶腰,只覺得渾身痠痛,昨日的驚險逃亡,著實讓他耗費了不少精力。
洗漱完畢後,下人已經將早飯擺好。
一碗熱氣騰騰的肉粥,幾碟精緻的小菜,還有一籠屜晶瑩剔透的水晶蝦餃,傅深胃口大開。
傅深放下碗筷,拿起絲絹擦了擦嘴,問道:“我祖父呢?”
“老將軍一大早便出去了,說是去……去烤地瓜鋪子了。”
傅深聞言:“烤地瓜鋪子?我祖父去那麼早做什麼?”
老將軍近幾日迷上了烤地瓜,開始親自學著烤了”
“我祖父早上吃飯了?”
“公子,老將軍,早上沒吃起來收拾了一番便去了。”
“你去廚房備些飯菜。”
“好的,公子。”
“備車,去烤地瓜鋪子。”傅深起身,語氣不容置疑。
不多時,傅深便來到了城中的烤地瓜鋪子。
這鋪子不大,卻異常熱鬧,陣陣香甜的地瓜味飄散開來,引得不少路人駐足購買。
傅深一眼便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祖父,他身穿粗布麻衣,頭戴一頂草帽,正和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乞丐聊得火熱。
傅深心中更加疑惑,翻身下馬,走到祖父身邊,恭敬地行了一禮:“祖父,您怎麼這麼早就來了?”
“我最近啊,在學這烤地瓜,你讓我收錢就行。那哪行啊,我就開始學這個烤地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