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司徒家沒有絕對把握擋住姜家的進攻。
只能將趙國境內的靈眼分封給其他修士。
這樣一來就能將這些人徹底綁在司徒家的戰車上。
如若不然,惜命的修士只會在司徒家顯現頹勢時,自顧自的逃命而去。
沒什麼比靈田,靈眼,更能激發修士的鬥志。
這是從無產到掌握生產資料的跨越!
“我們需要在司徒家發出徵召時,道友能第一時間援助神烈山,輔助司徒家戍邊守土。”
司徒月說道:“當然,道友受到姜家攻擊時,司徒家也會第一時間馳援,這一條適用於所有與司徒家簽訂契約的家族或個人。”
李長庚沉吟良久,開口道:“月仙子的確很有誠意,我若是拒絕,倒是不識好歹了,成為司徒家客卿沒有問題,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楊兄請講!”
“第一,我要靈谷。”
李長庚制止了張嘴要說話的司徒月,繼續說道:
“我不管靈谷現在靈氣如何,那是生我養我的地方,我肯定要回去,其他地方靈氣再濃郁,也與我無關。”
“第二,菁華山劃分五十畝靈田給我,在為司徒家效力的五十年內,那五十畝靈田不得動。”
司徒月眉頭緊皺,第一個條件已經難辦,這第二個條件更是有些得寸進尺的意思了。
說實在的,絕靈之地雖然靈眼頗多但開墾不足,單單將靈眼範圍內的靈田開墾完整,沒個二三十年根本下不來。
開墾完成並不意味著靈田就沒問題了,還要經過靈植物夫數年甚至十數年的侍弄才能堪堪比得上菁華山那些靈田。
所以李長庚張口就要五十畝靈田,相當於再要一道絕靈之地的低品靈眼的五十年使用權。
這讓司徒月如何能淡然。
“月仙子別急,我提這些條件不是坐地起價,內人雖然有身孕,卻是名副其實的煉氣八層,我想也當得起一個客卿的待遇吧?”
“再者,我是馭獸師,難道月仙子以為我只能馭使一頭煉氣後期妖獸?”
司徒月眼神一亮,有道理啊,他要是能馭第二頭煉氣後期,不就相當於賺一個嘛!
“此事不是我能做主的,容我問一下叔父。”
李長庚做了個請的手勢。
只見司徒月從腰間取下一枚玉牌,向其中打出一道法訣,玉牌微微閃動,旋即恢復正常。
五息後,司徒月拿起玉牌,手指輕輕一抹,便獲取了其中資訊。
此女說道:“楊兄的兩個條件,我司徒家答應了。”
“爽快,不愧是煉器司徒!”
“那麼,楊兄我們什麼時候簽訂契約?”
“現在便可。”
……
兩個時辰後,李長庚和趙倩茹騎著大橘離開神烈山。
半空中,李長庚神色古怪,方才與司徒月簽訂契約。
雙方共同在一張特殊的符紙上籤下姓名,烙印上靈識印記。
司徒月以家族印璽印在上面,違背契約,則會家族衰敗。
李長庚則以修為為代價,違背契約,則會修為潰散。
二者都以冥冥之中的大道為見證者。
李長庚雖然第一次使用契約,卻聽過這種大道契約的約束力是真實存在的。
據說,很久以前有一位金丹真人與人賭鬥,輸了之後心疼作為賭注的鐵精,拒不認賬。
結果一年時間,修為自金丹期跌落至築基期,然後…就死了。
因為在跌落煉氣期的瞬間,就因為壽元不足而隕落……
有此先例在前,後人哪還敢嘗試。
再者,簽訂契約時,契約的一部分會留在腦海中,修士能冥冥中感受到。
可剛剛簽訂契約時,契約的一部分的的確確落入腦海中,然而腦海中高懸的光點驟然閃爍一下,那契約如同白雪遇見烈陽,肉眼可見地消融掉,不留下一絲痕跡。
正常而已,簽訂成功後,李長庚生出背叛、攻擊司徒家的想法,能感知到束縛。
而現在…毫無感覺。
就跟沒有簽訂契約一樣。
李長庚心中一鬆,此行最大的擔憂也解決了。
他就怕遇到不可力敵的情況下,司徒家強行徵召他去打仗,礙於契約又不能不去。
現在好了,沒有這方面約束,可以視情況強行離場,或者乾脆就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