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全給唐姬霸佔了,現在嘴唇發乾渾身直冒虛汗,只想痛快喝水。
“看樣子不是曹操的人,為什麼要殺你呢?”金禕看著劉琰和滿臉不可思議。
地上幾個人沒穿甲冑,夜晚突襲不聲不語,手裡用的也不是制式武器,應該不是曹操的抓捕軍隊,要是被他們碰見,不等開打就得大喊搖人。
“怕是知道什麼內情,要滅口吧。”吉邈話音有些發抖。
,!
“不對,油!傷口怎麼冒灰油?”金禕發現異常,立刻朝吉家兄弟詢問。
“我哪知道,我家是內科,處理外傷只能做到簡單包紮。”吉氏兄弟也鬧不清狀況。
劉琰循著聲音看向小腹,白色絹布被黑灰色油脂滲透,滲過包紮摸起來黏黏膩膩,還真像是混了石灰的瀝青,好在等了一會兒油脂不再繼續滲出,大家才長舒一口氣。
金禕注意到劉琰慘白的臉,和沒有任何血色的嘴唇,再看向她手中死死握住的刀條,閉上雙眼不敢去猜測原因。
剛才從幾人的嘴裡聽到一個訊息,對方其實是五個人,在劉琰擊殺弩手之後跑掉一個,根據金禕講述,那人一眨眼就沒入黑暗,只留意到有一副值得誇耀的濃密鬍鬚。
得趕在對方搖人之前去西門出城,不能繼續留在這裡,休息片刻後確定沒有大礙,幾個人快速朝西門跑去。
天色已經泛白,再過兩個街口就是西門,途中看到一口水井,搬開遮擋井口的茅草,發現水上面結了一層浮冰,劉琰二話不說提桶敲冰打水。
“這水不能喝!”吉家兄弟一起上前攔住。
雖然沒見多少血,然而傷口畢竟深達寸許,撕裂脂肪層同時也引起腹壁肌緊張,此時喝冰冷的生水,容易發生腹壁肌痙攣。
身體會出現應激反應,牽拉到其他肌肉組織,使得疼痛加重,到時無法行走不說,不小心濺落冷水沾到身上,還容易引起組織感染。
金禕左右看過幾眼,辨認出大致位置:”前面是汶陽侯居所,我去討些熱水。“
司空府邸半夜冒出橙紅色火光,隱約能聽到喊殺聲,哪怕只有片刻便沉寂下去,也難免驚動了許昌各家。
汶陽侯家裡到處雞飛狗跳,僕人正亂哄哄收拾值錢物件,車駕準備好隨時出發,沒弄清楚事情之前要保持警惕,這是預防萬一的普遍操作。
劉琬睡到半夜被叫起來,正罵罵咧咧沒處撒起床氣,僕人上前稟報說常侍謁者金禕要討一碗熱水喝。
剛要說不給,忽然目光一凝悄聲詢問:”只他自己?“
僕人明白輕重,也湊過去壓低聲音:”四個人,黑暗中看不清樣貌,但在下可以肯定,有劉孝陽。“
迎著劉琬疑惑的眼神,僕人一字一頓:“劉孝陽手提鐵刃,身著甲冑。”
門外幾人見僕人回去通稟,半天都沒給開門,吉穆先忍不住了:”他不會去告發吧?!“
“不會。”金禕和劉琰差不多同時開口,劉琬是袁紹的人,別人不瞭解,金禕和劉琰可知道的清清楚楚。
此時門被開啟,劉琬當先衝出來:“阿碩?阿碩!”
“小點聲,有水嗎?“
“有溫奶。”劉琬從懷裡抽出皮囊:“先進府。”
劉琰托起皮囊幾口喝了個乾淨,舔了舔嘴唇搖頭拒絕:“我們得趕緊走,誰問起你都說沒見過。”
劉琬接過僕人遞過來的長矛:“沒見過?不成啦。”
“你別拖後腿,趕緊回去。”劉琰推了幾次,最後真的急了:“沒必要再搭上一個!”
“懦弱了半輩子。。。。。。”劉琬搖頭笑了笑,提矛朝前一指:“走。”
劉琬耍著長矛當先開路,幾人分散在後小步快走,眼看再過一處街口,前面就是高聳的西門城樓。
“有人!”劉琬突然停下腳步。
從前方不遠處的民房裡冒出十個漢子,各個手持環首刀堵在街口,打頭一個穿著鐵甲手裡握著兩柄手戟。
“男人跪下待縛,女人上前受死。”那鐵甲武士說話不帶任何感情。
“來呀!”劉琰低吼一聲,拔出髮簪扔掉,滿頭秀髮瞬間披散,抽出一綹咬在嘴中,右手持刀左手緊握刀鋒用力一滑,刀身發出嗡一聲餘音繚繞不絕。
那鐵甲武士不是不想結陣,劉琰幾個人衝的太快,不出十步就到了眼前,這是真正的街頭喋血,大亂鬥全憑個人悍勇,一個照面劉琬就被刺中腹部。
劉琰就在他身後,趁機弓步前衝提刀上撩,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