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朧中傳出:“碧眼狗,某來送你歸鄉。”
來人臉上一道長長的暗色痕跡,陰影遮蔽暗夜籌謀,光線對映白日尋仇,薄縣與難民,軍營和木屐,鴨兒與大哥,是該與過去做個徹底的了斷。
秦邵摸了一把舊日傷痕提劍就刺,劉琰橫刀去架不料對手是虛招,右側一名悄悄潛伏過來的武士,趁空檔一矛刺出透破甲冑,隨後棄矛抽出手戟劈砍過來。
手戟劈碎甲葉鋒刃嵌入肩頭,劉琰淒厲尖叫,揚起右臂長刀在身側切落一道圓弧,把那武士連頭帶肩劈開。
秦邵再提劍當胸刺入,劉琰避無可避抬左手護住前胸,銳利的劍尖貫穿甲冑,寬大的劍身卻卡在手掌骨頭間,刺不進也拔不出。
秦邵雙手持握用力一擰,骨頭斷裂的聲音讓他更加得意:“疼嗎?”
“我知道,真疼啊!”秦邵神色憐惜動作不停,欺身上前緊盯藍色眸子,這一次不但要再次擰動劍柄徹底攪碎骨頭,還要藉助全身力量刺透仇敵身體。
“呃。”秦邵呻吟一聲後退兩步:“怎麼還能動,怎麼可能?”
捂著被刀刃割破的肚腹部,身形左右搖擺踉蹌後退,終究站立不穩單膝跪地,劉琰這一刀割破腹腔隔膜,腹腔壓力找到釋放口,噗嗤一聲腸頭兒冒出一截。
秦邵咧嘴冷笑,眼神逐漸變得狠厲,挖起一塊泥土塞住傷口,腳下猛蹬地面,拼足一口氣飛撲過去撞在劍柄上。
伴隨著切碎骨骼的咔咔聲,劍尖再次深入半寸,劉琰噴出一口鮮血低聲哀叫,頭一歪眼睛緩緩閉上,身體靠著大樹慢慢癱軟。
秦邵死死盯著面前,單手支撐樹幹神色倔強,幾個呼吸之後,肚腹上泥土掉落,緊跟著噗嗤嗤連串聲響,粉紅色鮮嫩的腸子冒著熱氣堆積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