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糊,再也看不見了。
心境瞬間跌入谷底,滿心悵然若失不斷尋找,總算貼上一副軟綿綿的大肚子,劉琰嘴中高喊:“飛,飛!”扯著那人胳膊朝門口衝去。
碰一聲撞到門框,兩人同時哀嚎一聲倒在地上,疼痛轉瞬即逝,周圍一片朦朧,摸索一陣被什麼抱住,糾纏在一起翻滾呼號。
分不清現實與虛幻,只覺得四肢酸脹,坐起身大口喘著粗氣,晃晃腦袋看著地上碩大肚子呵呵傻笑。
笑聲一起周遭滿是大笑聲,只一會兒又都變成狂笑,笑著笑著劉琰突然不住咳嗽,仰躺在地大口喘氣緩了好一會兒。
滿是瘡疤芥子的大屁股不住亂晃,心中生火一腳踢過去,一聲慘叫傳來屁股消失,恍惚看見面前又一個自己,起身一聲嬌嗔輕戳劉琰額頭。
嬌嗔聲引得心中一陣煩躁,全身由內而外發出燥熱,摸著身上全是大汗,似乎淋漓不止擦乾一處又冒出更多。
口裡乾渴難忍,想喝水又找不到,想著或許哪裡能涼快一些,上前抱住一副肥碩身軀,感覺一股灼熱,給燙得又是一陣激靈趕緊起身爬開。
始終找不到水,又想起失去了仙機,氣的哇哇大叫幾聲到處亂打,發覺嘴中黏膩,抬手一抹全是白沫。
此刻化身成一條拉磨的狗,揹著千斤重擔伸著舌頭,對著眼前人影亂叫亂咬。一會兒又變成猴子,抱著樹幹左右亂晃,嘴裡吱吱嘎嘎不停怪喊。
夕陽餘暉從窗外射入,被金光一灑化身成一條魚,在水中左扭右擺卻半點前進不得,胸口像被巨石壓住氣悶不已。
見到月光又高喊是被人掀翻的王八,躺在地上岔開四肢來回打挺,使盡了氣力卻怎麼也翻不過身。
巨力不停撞擊耳畔鼓聲震天,再次來到戰場,硝煙瀰漫到處是喊殺聲,想加入廝殺手中卻沒有兵器。
滿心恐懼到處躲藏,走到哪兒都是一片虛無,只能張嘴大嚎,一陣滾燙泛起噁心,剛起身想吐,渾身抽搐幾下眼白一翻,魂飛天外什麼都不知道了。
眼前忽明忽暗,神智仍舊迷離,耳邊只聽夢姐話音:“還是吳少史能耐,寶物上午便送過去了。”
“現在什麼時辰了?”劉琰掙扎起身,分不清左右上下,晃了晃又躺回去。
聽著像是種輯說話:“下午了,昨晚你非吃什麼丹藥,連累我等還在世間受苦。”
“怨不得威碩,冥冥都是天定,也是我等沒福分。”董承像是勞累過了度,講話有氣無力。
胸口突然忍不住噁心,夢姐眼尖手快,扶起劉琰對準痰盂一陣猛吐,大塊汙濁紅黑相間腥臭難當,吐了小半痰盂出總算止住。
接過蜜水大口灌進肚子裡,喝乾兩杯那股眩暈噁心又至,臭水混雜小塊藍綠帶著血絲再次吐進痰盂。
“昨天也沒吃什麼,我去找大夫吧。”吳碩拖著疲憊身軀爬向門口,劉琰開口叫住:“不必去我感覺好多了。”
話音剛落又開始乾嘔,除了清水沒吐出什麼東西,過了一會兒坐直身子長舒一口氣:“真的好多了。”
躺在床上想到人財兩失前途灰暗,過往種種浮現散去,散去又浮現,心裡沒來由發酸:“人活著為了啥?”
“隨心所欲縱情享受。”
“我算隨心所欲縱情享受嗎?”
“算得。”
“我咋覺得好累。”
“那你還不算得。”
“那我虧了啊。”劉琰哇一聲又哭起來,鼻涕混著眼淚流到嘴邊:“鹹?不對,咋這麼苦啊。”
王服翻了個身看向劉琰:“現在不是虧的問題,我想了許久怕是壞事了。”
他說完話幾個人都醒悟過來,芝麻大的小事至於用那麼多寶貝去平息嗎?這不是明擺著幾個人心裡有鬼嗎?
董承狠狠一拍軟墊:“他一定會呈報。”
“收了寶貝還會呈報嗎?”劉琰心裡明白只是單純不甘心,事情明擺著,只要夏侯惇是個智力健全的人,一定會將昨晚幾人的反常舉動呈報上去,財寶和自家權勢相比微不足道。
“不單如此,當下沒了制衡才敢肆無忌憚,一定是得了風聲才來查夜,討要寶物也許就是試探。”王服說完閉上眼睛,他在做最壞的打算。
“不至於。”劉琰想到郭嘉心裡一陣發寒,現在還不是絕望的時候,這時候需要出言寬慰:“我瞭解夏侯惇,打仗是弱雞貪汙排第一,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
夏侯惇與曹仁都是獨當一面的將領,兩人中屬夏侯惇名不副實,這也沒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