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能耐就想讓他多賺錢,很多事就得允許人家插手,虞翻地位水漲船高,不知不覺進入核心層。
虞翻面上是劉珪屬下實際仍以客卿自居,幾次放話劉琰回來就去投奔,說的多了也就沒人在意,只要認真打工隨他去。
虞翻可不想摻合,每當遇到這種事就拿劉琰做藉口:“呃,在下是孝陽侯幕僚,議論此等事怕不方便。”
廳堂內一陣噓聲,又是這個差勁藉口,嘴裡吃著哥哥俸祿,心向著人家妹妹簡直毫無節操。
劉珪眼珠一瞪猛拍桌子:“某忍耐有限!”
秘密都給你聽到了還說啥不方便?以劉珪的脾氣,給臉不要下場就是沒命。
虞翻訕笑拱手,知道這次無法矇混過去:“恰如《春秋》所載,周室衰微,齊霸於鄄,楚主江漢,晉侯吞鄰,紛紛揚揚爭奪中夏。明公處北境偏遠貧瘠,縱然有心,也不可以小博大而靖亂世。”
說完開場白,虞翻才起身環顧一圈:“既相詢,在下不妨略說一二。”
“諸侯之所以無視北境,皆因無有南二郡膏腴之地,蠻荒於戎狄之間,明公倡高義,士人所望皆驅胡,南向亦無理。”
“明公為蠻夷所羈,猶如困獸不可脫,似乎是逆,實則大順已在其中,君不見順內有逆,否中逢泰,五羊之皮於諸侯雖賤,與僕牧誠至寶也。”
“幽州實時與戎狄衝突,不敢稍怠軍備,故而兵精將強,此一利也。暫不南下與中原爭鋒,不為小利掣肘不引仇怨,此二利也。”
“北境非僅有烏桓鮮卑,各處戎狄散而不聚,必能一一兼併,彼時地廣遊牧人眾充軍,此三利也。”
“疾風駕舟千里不息,縱帆不收載胥及溺,豈不聞《易》曰:舍靈龜觀朵頤乎?”
虞翻一口氣講完,慢悠悠坐回閉目養神,田豫微笑拱手:“韜光養晦效穆公霸西戎,某與仲翔先生同。”
虞翻以史為鑑連說幾個典故,還搬出易經兇掛,不外乎高築牆,不爭霸,吞併胡人部落,胡人是窮可有草場啊,幽州人能吃苦會放牧,現在騎兵越來越多最缺的就是優良草場。
軍馬確實不能只喂草,但不要忽略糧食也是一種草,對於戰馬來說草籽也一樣是糧食,胡人不耕種戰馬卻優良,就是因為草場茂盛,草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劉珪事先看過魏翱密信,內容和虞翻所講大差不差,反覆提醒不要隨意開戰,還附了一張烏侯秦水和饒樂水一帶的詳細地圖。哪裡有水源,哪裡是草場,哪裡有荒漠,哪裡是部落標註的一清二楚。
魏翱這幾年帶著一大群武裝道士到處跑,以經商傳教為名,測繪地圖記錄風土人情,這張圖畫的就是後世科爾沁大草原東南一帶。
劉珪將地圖遞給閻柔:“魏伯陽提議築兩座城,一座附近有巨型紅色岩石山,謂之赤縣神州紅峰昭境,有意思。”
“另一座連通遼地,長柄執戈拱衛夏土,確實有意思。”閻柔說完,將信依次傳遞下去。
“威闊意思是?”齊周作為集團二把手不能不問清楚,你們哥倆兒別左一個有意思右一個有意思,到底什麼意思給個明確態度。
外面的雨勢漸大,豆大的雨點砸落在地面上濺起一朵朵水花,水花脆弱而短暫,剛剛綻放便迅速消逝不見。
一層密密麻麻的泡泡在水花之後泛起,大小不一的泡泡圓潤而光滑,它們在雨中跳躍著,滑動著。
劉珪心中那遙不可及的奢望,在現實的衝擊下化為烏有,但執著不會消失,只會暫時妥協等待一個合適的機會。
如同這些泡泡一樣:綿密的泡泡稍縱即逝,轉眼又有新的泡泡重新出現。
劉珪既感慨又無奈:“入夏淫雨使人煩躁,罷了,就依仲翔之謀。”
侍從進來遞上兩張戰報,按照約定鮮于輔帶少量胡人騎兵南下協助袁紹,袁紹志在必得,不會給幽州人立功的機會,只給分配了偵查遊擊等閒散任務。
劉放依照領導意思,手拿戰報大聲朗讀起來:“仲禮軍報,袁公白馬受挫顏良戰殞,延津再受挫,文丑戰殞。”
再看另一張眉頭緊蹙:“偏師韓猛劫西道敗績,後運糧再敗,千乘糧車遭焚,現兩軍於官渡相持不下,這仗怎麼打的?”
韓猛是河北名將,論統兵能力比顏良文丑還要強些,河北這些將領一個個出類拔萃,打公孫瓚時表現可不是這樣,怎麼過了黃河跟換了個人似的敗了又敗。
“打易侯那是生死戰,打曹操是爭功勞,各部相互掣肘能贏就怪了。”鮮于銀嘲諷一句,他對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