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消失在遠處,張楠長長嘆息一聲:“聽說她在許昌。。。。。。唉,攤上這麼個老婆,袁顯奕夠倒黴的。”
“也不能說倒黴。。。。。。”焦觸說了一半似乎想別的起什麼,馬上低聲囑咐:“那個曹性,儘量少接觸。”
張楠很贊同,現在這個世道擴充軍隊還在乎朝廷下明旨?不過劉琰拿這個事做藉口,畢竟有大義名分眾人也無法反駁。
別部司馬官職說大不大,麻煩的在於什麼事都能插一腳,保不齊曹性是留下來觀察眾人,他手裡馬上就有兵了,離他遠點是正確的選擇。
臨分別時,焦觸搖著頭淡淡一笑:“她兄妹倆都是魔鬼。”
張楠低聲說道:“或許曹公?”
“曹操屯田!百姓們最後一點財產會被充公,人人變成奴隸,你我都會傾家蕩產。”焦觸說完一甩袍袖,頭也不回大步離去。
這一來一回並沒有耽誤多少時間,可回到鄴城才知道出了大事,就在劉琰離開不久,袁譚袁尚兩兄弟麾下的軍隊在鄴城城門起了衝突,虧的彈壓及時沒有釀成大亂。
矛盾公開化分裂不可避免,袁尚擅自公佈遺言繼任邟鄉侯,袁譚負氣出走,帶著軍隊駐紮在黎陽,還自稱車騎將軍。
袁譚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和曹操對抗,證明給天下看他才是有能力的那個人,他才是顧全大局的人,他才應該繼承父親未竟的事業。
劉琰走的時候帶著官騎,回來多了五百烏桓人,六百多騎兵可不是小數目,再想都帶進城去可不行了,審配態度很堅決,不但烏桓人連官騎也要留在城外。
這種緊張期間身邊沒軍隊,任誰心裡都要打鼓,轉念一想袁熙還在城裡,不進去什麼事都做不成,劉琰一咬牙一跺腳孤身進城。
進了城發現想多了,審配壓根兒沒理,只要不帶軍隊你愛去哪兒隨意,劉琰真吃不準這幫冀州人到底是好是壞是忠是奸。
回到家剛想誇冀州人兩句,袁熙一句話讓劉琰立刻目瞪口呆:袁尚接管大將軍五校,高蕃轉任魏郡太守,孟岱、郭援、韓猛駐屯九侯城。
中軍校尉高蕃是五校的實際統帥,轉任魏郡太守是將他明升暗降剝奪指揮權,五校的二號指揮官是郭援,和韓猛一樣都是軍中宿將領,動了一個高蕃再動他倆就不合適了。
袁尚也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乾脆選擇調離鄴城,去漳河上游的要塞九侯城駐防,名義上是拱衛鄴城,實際上是將兩人驅趕出去。
孟岱作為冀州監軍總領郡國兵庶務,官渡之戰時手下有一萬人,主要是郡國兵,論精銳程度和大將軍直屬五校尉的軍隊不能比,官渡戰後沒有得到補充,就剩兩千來人。
按說得不到補充也屬正常,軍隊只招人可不行,配套裝備比人還關鍵,河北作為東漢對外作戰的物資基地,製造業很發達,袁紹沒有經歷過慘敗,多年積攢了不少家底。
還是得怪官渡戰敗,曹操俘虜的幾乎都是民夫,這些民夫的營地距離戰場很遠,軍隊跑了民夫就倒了黴。不僅是民夫,黃河南岸投奔袁紹陣營的鄉村城鎮都會被洗劫,據說有八萬人被曹操活埋。
當時曹操軍隊沒糧食,聲稱活埋是最好的選擇,都講入土為安,沒有人回去挖掘看看是不是真的活埋了,就是說,是埋進土裡還是埋進肚裡,永遠沒人知曉。
相比人員,物資損失更加巨大,甲冑,弓弩,武器這些製作很困難,保養更不容易,那可是十萬大軍的裝備,動員全國物力十年時間都未必能生產出來,多少年積攢的家底敗光,只靠河北一年半載不可能恢復。
軍隊的戰鬥力有一半來自披甲率,哪一方披甲率高,哪一方就有優勢,總不能讓軍士穿著粗布,拿木棍去作戰吧。
鄴城是有不少存貨,河北也開足馬力趕工製作,即便是有了裝備也是緊著主力部隊,比如鄴城城防軍,大將軍五校優先補充。
孟岱是中立派,兩邊不受待見手下還是郡國兵,要不是他管著後勤,多少能方便拿一些,保不齊這兩千人沒人管直接散夥。
不惜放棄五校中的左右兩部四千餘主力軍,袁尚這是鐵了心把中立派全趕走,決心下這麼大也不在乎多一個孟岱,正好一併攆走省事。
劉琰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忽然想起護軍逄紀:“逄元圖死了嗎!”
“沒死,沒死!”袁熙看出來她是真急了,連忙起身勸阻:“逄護軍等人沒任何反對,畢竟顯甫是主公。”
“我去找他,不能由顯甫繼續瘋下去。”劉琰說完朝外就走。
還說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