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子,別在丟人了,咱們就喝喝花酒得了,花魁,不是誰都能見到的。”
“就是——”
大廳中的人們,還在嘲笑陸長安。
陸長安有些不服氣,笑話,你以為我是你們,老子若是對不出這對聯,豈不是白活兩世。
這回,不光是不是見花魁那麼簡單了。
不蒸饅頭爭口氣,也要將這下聯對出來,讓這幫人長長見識!
“諸位,都聽著!”
陸長安目光霸氣掃視諸人,高聲道:“上聯是煙鎖池塘柳,我的下聯是——炮鎮海城樓!!”
唰!
本來還喧囂的大廳內,寂靜不已!
一些摟著姑娘的文人騷客瞠目結舌,連正在給客官倒酒的姑娘,連酒水倒滿溢位來了,都渾然不知,半張小嘴,和所有人朝陸長安瞧來。
諸人震驚,皆是呆住。
不知是誰驚呼地道:“哎呀呀,若說煙鎖池塘柳,是有五行偏旁,可這位兄弟,對的炮鎮海城樓,也都是有五行偏旁的啊。”
“是啊,這…這竟然給對出來了!!”
聽他們議論,周泰興奮不已,臉上頓時也有光,高聲笑道:“哈哈哈,一個個都瞧瞧,咱們公子竟然對出來了。”
然後——
周泰咧著白牙笑著,湊過來道:
“公子啊!
您可以上樓去瞧瞧那花魁曼曼了。出來記得跟在下形容一下,長什麼模樣啊。”
“嘿嘿,一定,一定!”陸長安笑著道。
“老鴇啊,怎麼說?”周泰斜眼望向呆住的老鴇。
老鴇啊的一聲反應過來,臉上有些為難道:“容我先去問問。”
這話剛說完。
樓上傳來一聲冷漠的女子嗓音:“既然這位公子對出來了,就且讓他進來吧,咱們春香樓,要按規矩辦事。”
饒是這嗓音溫柔中夾雜幾分冷漠,都非常動聽,在陸長安看來,是地地道道的御姐音啊。
不光陸長安,連諸人都聽得微微一呆,他們似乎也是首次聽到花魁的嗓音。
現場再次寂靜下來。
老鴇聞花魁之言,忙應聲:“咯咯咯…好嘞!”說著朝樓梯揮手:“這位公子樓上請——”
“好說,好說!”
陸長安在諸人羨慕的眼光中,順著樓梯朝二樓走去,還喊著讓周泰、和兄弟們儘管吃喝玩樂:“嘿嘿,所有賬都算我的!”
見陸長安豪氣干雲,有人滿目佩服地起身,問陸長安姓名。
陸長安則是嘿嘿一笑:“小弟陸小二是也!!”
瞧著陸長安的背影,坐在角落中的陸昭霖眼睛一眯。
他沒想到陸長安真將絕對給對出來了,偏偏還要去見花魁。
他暗暗道,哼,還陸小二?別人不知你是誰,我豈能不知?
不過!
陸長安見花魁,對陸昭霖來說,絕對是個機會!!
於是,陸昭霖忙將“合歡散”的藥包遞給一個隨從,讓隨從前去後院。
“請問,哪裡是茶水屋?”
隨從來到後院,問一個劈柴的老者道:“咱們客房沒水了,我要給公子加點水。瞧你們,客官太多,你們都忙不過來了。”
劈柴的老者寒著臉沒有說話,朝廚屋努嘴,然後繼續劈柴。
隨從微微點頭,然後鬼鬼祟祟地環顧一下四周,就悄然自袖子中掏出藥包,朝屋中走去。
來到屋中。
瞧見十幾個爐子上,都放置著冒著熱氣的陶壺,顯然都燒著開水。
隨從忙將藥包拆開,在每個陶壺裡面都灑上一些……
大廳中。
“快!”
“去後院端茶到花魁屋中,茶水伺候著!”老鴇吩咐打雜的。
聽著老鴇的嗓門聲,陸長安已經順著二樓走廊,來到花魁門前,並敲了幾聲門。
“進來!”裡面花魁嗓音道。
喲?
花魁還挺冷豔的嘛!
陸長安笑了笑,便推開門。
登時清香入鼻,很是好聞。
瞧見這屋中擺設很是簡單,低矮木几上有把古琴,木几上還放置著冒著青煙的檀香爐。
陸長安掃視一眼,就見一個身段修長,背影婀娜的白裙女子,凝立在後窗前,似是瞧那青澄湖的風景……
光看她背影,陸長安都覺得這個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