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宮中告狀了,但是陸長安無所謂,也並非是莽撞,就憑自己幫夏國製造武器一事,怕是陛下都不會因為這事而怪罪自己。
“多謝周大哥!”陸長安跟並肩而行的周泰道。
被稱呼為‘周大哥’周泰有些感動,這種沒有絲毫架子的主子,真是不多了。
周泰露出白牙,嘿嘿一笑道:“殿下,我就是個粗人,但是我知道,跟你幹這些準沒錯,也肯定死不了。就光去青樓那件事起,我這條命就是你的。殿下若是想謝我,就多帶我去幾次青樓,我就知足了,我就喜歡那些姑娘,嘖嘖嘖,一個個屁股翹翹的。”
本來嚴肅的氣氛,被周泰這一話說出,身後一些錦衣衛都鬨笑出聲。
陸長安:“……”
還青樓呢。
人才啊!
帶著周泰,來到環境幽暗的地牢中,就見走廊中,亮著火盆,官差驚訝,還沒說話,就被錦衣衛用刀架在脖子上。
官差驚恐:“你們這是…”
周泰囂張:“劫獄!”
官差:“……”
這些牢屋中就放置一些乾草,還有腐朽的味道,可真不是人待得地兒啊。
“白姑娘?白姑娘?”
陸長安朝前走著,叫了兩聲,聲音在這地牢走廊中迴盪,十分清晰透亮。
登時!
前面牢房中一陣輕響,陸長安瞧見一個女子,雙手扶著牢木,嗓音急急道:“是在喊我嘛?”
陸長安來到她面前。
只見裡面白芷惜,目中流淚,美麗有些憔悴的面孔表情驚訝,顯然是認出了陸長安。
白芷惜欲要破衣而出的胸口急劇起伏,身上更是有些鞭痕,都沁出血來,溼透粉紅素裙,看得陸長安都覺得有些慘。
簡直太沒天理了!
竟然將一個無辜的人,打成這樣!陸長安暗暗惱怒。
白芷惜見到陸長安,小嘴顫抖:“是你?陸小二?你怎麼會在這裡?”
陸長安還沒說話。
周泰就過來道:“咱們家公子,並非是陸小二那麼簡單。他是燕王殿下。咱們燕王殿下,帶著咱們來,是想接管此案,帶你離開這裡的。”
唰!
白芷惜身軀一顫,淚眸圓睜:“您是燕王?燕王殿下?燕王殿下,我是冤枉的,我沒有殺朱閒,我對天起誓,絕對沒有!!”
說著,小手捂著小嘴,淚水簌簌而落……
“我相信!”陸長安點了點頭,側眸看向官差:“開啟牢門!”
“劫獄…你們若是劫獄,是死罪啊!”官差驚懼道。
“少他娘廢話,讓你開啟就開啟。”陸長安怒道。
牢中白芷惜驚訝不已。
而官差更是嚇得不知發生何事,只能照辦,雙手哆嗦拿著鑰匙,慌慌張張地開啟牢門。
陸長安推開牢門,跟裡面白芷惜笑道:“走吧,跟咱們錦衣衛走,這事咱們管了。”
白芷惜美眸深深地看來一眼,然後抹著淚,自牢門中走出,她很感激,本來內心絕望,還以為自己就要擇日問斬。
而陸長安的出現,讓她覺得有了一線希望!
這刑部,剛好距離白芷惜的家不遠,陸長安更沒打算帶白芷惜前往錦衣衛衙門,而是一路帶著白芷惜,朝她家而去。
在巷子中,和白芷惜並肩而行,問白芷惜一些案子情況。
白芷惜輕輕道:“我並沒有殺朱閒。我這幾日都是照常出攤,日出出攤,日落收攤。本來,今早看有小雨,就此作罷。
可是,卻來了一些官差,二話沒說,就將我帶走了,非說朱閒是我殺的,我百口莫辯。
而且,我與朱閒無冤無仇,怎麼會殺他呢?”
說著。
白芷惜眼圈通紅,捂著小嘴,豆大的淚珠又奪眶而出:
“燕王殿下。”
“若是您幫小女子翻案,小女子願當牛做馬的報答。”
當牛做馬?
有點刺激!
還不如以身相許呢。
“哦…替民伸冤,都是我應該做的,並非圖你什麼!”陸長安理一臉正派,直氣壯說完,乾咳兩聲,自她胸口挪開目光。
不過,該說不說的,自己得把這個事情,弄得水落石出才行。
若是查出來是誰,倒還好,皇帝那有個交代。
若是查不出…事情可就有些不妙了,張謙肯定會不罷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