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陛下待我不薄,我還有您,還有靜怡。讓我改姓柳,去當南吳國的皇帝,我就沒答應。
偏偏,我問起當年你為何離開南吳的事,他卻不說——”
唰!
柳青禾眼圈通紅:“他怕是覺得說不出口吧!”
於是,柳青禾跟陸長安說起當年的事情,思緒也彷彿回到了當年……
金陵城。
皇宮大殿中。
不光立著亭亭玉立的少女柳青禾,還立著皇后,和當年的少年柳淮。
而身穿五爪龍袍的皇帝柳鎮山,則是虎目微眯,朝柳青禾望來,滿目激動地說道:“霓裳。目前,西燕、北夏,和咱們南吳三國鼎立,其他小國則不足為懼。偏偏咱們國力弱於夏國,和燕國。只有和燕國老皇帝和親,和燕國交好,咱們才不至於被最近的夏國吞併啊。”
“所以,朕決定,將你嫁給燕國老皇帝!”
唰!
柳青禾,柳淮,包括皇后在內,都為之一震。
“父皇?”
“我沒聽錯吧?”
柳青禾淚水直在眼眶打轉,盯著皇帝柳鎮山:“燕國皇帝慕容德,都已經快七十了,我才十六啊,您卻讓我嫁給一個七十老頭?”
頓時!
這話惹得皇帝柳鎮山一怒:“混賬!那是堂堂燕國皇帝,什麼叫老頭?你身為皇室公主,為國犧牲一下,怎麼了?!”
砰!
皇后走到皇帝面前一跪,拉著皇帝衣袖:“陛下,萬萬不可。臣妾就這一個閨女。您怎麼狠得下心啊。求陛下網開一面,另想他法吧。”
“不行!”
皇帝怒道:“朕的聖旨都已經送往燕國了,燕國方面也答應了。這板上釘釘的事,怎能反悔?”
柳淮上前扶著皇后:“母后,起來吧,父皇做的沒錯,犧牲小我,成就咱們吳國,有何錯?”
“滾開!”皇后瞪著柳淮,推開他:“你這逆子,你跟你父皇一樣,都是冷血無情。你妹妹霓裳,若是心甘情願就罷了,可她偏偏不樂意。為何你們男人的事,總讓我們女人當擋箭牌,你們臉呢?!”
這話一出!!
皇帝震怒,啪的一聲,一巴掌扇在皇后臉上。
“啊!”
皇后驚叫一聲,頭上金飾珍珠瑪瑙,灑脫一地,發出豆子砸地般的輕響,身軀也歪在了地上。
“母后——”
柳青禾淚水奪眶而出,忙忙過去蹲下,扶著皇后。
皇帝居高臨下凝視道:“反了你們了,朕說什麼就是什麼。來人,將這不識大體的皇后,打入冷宮,讓她好好反思反思。”
“是!”
一些小太監跑進來。
皇后淚眼婆娑,不顧那些跑進來的小太監,悄悄朝梨花帶雨的柳青禾湊近,小聲道:“逃,逃走!”
說完,皇后仰面,瞪向那些想架著自己的太監。
“滾開!”
“本宮,自己能走!”
皇后起身,鳳裙拖地,帶著小太監離開的時候,還不忘忿恨地瞪皇帝一眼。
然後,皇后望向柳淮,怒道:
“柳淮,本宮就不該生下你,本是同根生,你卻連你妹妹的幸福,都不顧了?你太讓本宮失望了——”
說著。
皇后掩唇輕泣,跟著小太監走去殿去。
“母后,母后——”
柳青禾淚眼婆娑,瞧著皇后的高貴背影,用膝蓋朝前走著,卻被柳淮拉住。
想起母后剛剛讓自己逃走的那句話,柳青禾身軀顫抖。
就在幾日後,她撒謊,說既然嫁給燕國老皇帝,那在此之前,想好好在金陵遊玩一番,好好看看吳國的山河,再前往燕國。
皇帝答應了。
可是!
柳青禾在遊玩的時候,藉機逃了……
說起當年事情,桌前的柳青禾早已清淚如雨,而秦靜怡則是用絲絹幫柳青禾擦淚。
秦靜怡小嘴幽幽一嘆:“娘,沒想到,您就是昔日的霓裳公主!哎,皇族自古無情,相公,沒選擇去南吳國當皇帝,是對的。”
“嘿嘿,那是!”陸長安得意道。
柳青禾說道:“可是,娘太瞭解你舅舅柳淮了,他不一定會放過你。很可能會想方設法,將你弄到南吳國當皇帝。所以,日後一定要多加小心。”
陸長安:“……”
跟秦靜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