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朝前面一瞧,就見前面有個青袍男子,擋在路中間。
“燕王殿下!”
“我家公子想見您一面,有重要事情要跟您商量。”前面青袍男子拱手,十分恭敬。
唰!
陸長安和周泰對視一眼。
“哦?”
“你們家公子是何人?”陸長安奇怪道。
青袍男子恭敬回道:“是殿下的親戚,燕王殿下一見便知。”
我親戚?
陸長安不知道他搞什麼名堂,於是跳下馬。
在斜陽的光輝中,帶著周泰,和一些錦衣衛走過去。
“他在哪?”陸長安問道。
青袍男子朝不遠處努嘴。
陸長安順著瞧去。
只見前面客棧樓下,立著一個身穿銀白色華服的男子,摺扇在胸前輕搖,面掛微笑,朝此招手。
“我家公子,就想單獨跟燕王說說話,並無加害之意。”青袍男子說道。
“屁話,你說沒有加害之意,就沒有了?”周泰惱怒道。
“嘿嘿,沒事!”陸長安摸了摸懷裡的電棍。
這玩意都是隨身帶著的,再加上這裡有那麼多錦衣衛,那錦服男子,若想對自己行刺,怕是也沒那麼容易。
“你是?”陸長安來到華服男子面前問道。
還別說,華服男子面相俊朗,只是面孔有些蒼白,看著沒什麼精氣神……
“我是你舅舅!”華服男子微笑說道。
我舅舅?
靠,一張口,就是我舅舅?
陸長安一呆,還當是華服男子佔自己便宜呢,惱怒道:“放屁,我還是你爹呢?說話客氣些,再大放厥詞,別怪我不客氣。”
“我沒開玩笑,我真是你舅舅!”
華服男子沒有因此生氣,面掛微笑,環顧四周:“外甥,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跟我來。”
說完!
華服男子,劇烈咳嗽幾聲,便走到人少的巷子口立住,朝此望來……
陸長安眉頭一皺,跟著走去,身後不遠處周泰喊道:“殿下,這…”
“沒事,在那等著我!”陸長安喊了一聲,就跟著華服男子走去。
來到巷子裡。
“陸長安,你想當皇帝嘛?”華服男子背對著陸長安的視線說道。
當皇帝?
陸長安盯著華服男子的背影:“你什麼意思?莫非想讓我謀反?我跟你說,不可能!!”
華服男子仰面笑了幾聲,甩開摺扇,轉過身來,笑著道:“你若想當皇帝,何須謀反?你可能不知道——你娘柳青禾,是咱們南吳國的霓裳公主,而我是你孃的兄長柳淮,而你身上有一半,是咱們吳國皇室血脈。”
唰!
此言一出——
陸長安半張嘴巴,心裡震撼無比。
這麼說,立在自己面前的,是南吳皇帝柳淮?!
“別!你先等等——”
陸長安扶著腦門:“我咋有點懵呢?你等我先捋捋啊…我娘,一直都是婢女出身,多次被陸昭霖罵說是出身卑賤,這怎麼突然冒出一個霓裳公主的身份?兄弟,你逗我呢吧?”
華服男子沒想到柳青禾受了這麼多苦,眼圈有些通紅,搖頭輕笑:
“你娘,的確是我們南吳霓裳公主,只不過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情,她才隱藏身份,來到夏國。”
於是,華服男子,將一些來龍去脈,詳細地跟陸長安說來……
本來陛下曾聽眼線說,南吳國皇帝,不在他們金陵皇宮。
想起這事,陸長安也有些半信半疑,認為眼前的,極有可能就是南吳國皇帝柳淮。
而且,和孃親一樣,同是姓柳!
“您真是我舅舅?”陸長安瞧著華服男子道。
“真的!”
華服男子嘆了一聲:“咱們南吳皇室子孫凋零,偏偏朕又時日無多,急需一個繼任者。陸長安,也只有你能繼承咱們南吳大業!”
陸長安眉頭一皺,想起今日的事情,嘆了一聲。
這事鬧得,咱們夏國皇帝,也有讓我當皇帝的意思啊。
陸長安一臉苦色:“舅舅啊,實不相瞞。目前的陸昭霖,就是個傀儡太子。咱們皇帝陛下,也有想讓我當皇帝的意思啊,結果,您這又讓我去當南吳的皇帝,唉,簡直太讓我為難了——”
柳淮:“……”
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