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魚宣走進去。
魚宣摸不著頭腦:“這就走了?去哪兒啊?”
齊覽頭也不回:“去你家啊,宛娘子。”
“你又知道我家在哪了?”
齊覽鬆開魚宣的手腕,轉身盯住她的眼睛。
“所以你真是宛娘子。”
“我沒跟你說過嗎?我叫周平宛,”魚宣心虛地揉揉發紅的手腕,“但我對這裡完全沒印象啊。”
齊覽深深看著她:“除此之外,你還記得什麼?”
魚宣被齊覽看得心裡發毛,不自覺躲避他審視的目光:“我是個繡娘。”
“沒了?”
“沒了。”
齊覽不知道信了還是沒信,沉默著把黑漆木板綁到魚宣身上。
魚宣背上一沉,差點栽倒,伸手一把扯住齊覽的衣袖。
齊覽右手擋在她後背,看她站穩了,淡淡開口:“此物能避妖邪,你要還想出桃源鎮,就帶著它。”
魚宣攥著綁帶問:“那你怎麼不多拆幾塊?”
那麼大個棺材,木板管夠的。
齊覽不說話了。
魚宣識趣閉嘴,緊跟著齊覽。
很快兩人來到一處院落前。
木門看起來很單薄,齊覽上前叩門,並無回應。
他又用了暗力去推,木門紋絲不動。
齊覽轉頭看向魚宣。
魚宣看了看木門,再三確認系統面板裡沒有鑰匙,只能硬著頭皮上前。
手才抬起,“吱呀”一聲門庭自開。
魚宣:莫非是人臉識別……嗎?
齊覽平靜地看著魚宣,沒有動作。
魚宣猶疑:“……請進?”
齊覽頷首,抬腳跨過門檻。
魚宣回頭看了一眼,街道建築都實實在在,卻莫名讓人感到方向錯亂。
都是不可拜訪的狀態。
魚宣進入院落,開始四處檢視。
周平宛的家生活痕跡很重,水缸裡還有2/3的水,彷彿主人才出門不過半天。
齊覽跟隨魚宣在院子裡走了一圈,一言不發。
魚宣腦筋很快轉過來,看向一身正氣中摻雜順從的素衣青年,手指著自己:“我現在得安排你,是嗎?”
青年垂眼:“客隨主便。”
魚宣不明白他能隨一個記憶全無的人什麼便,只好笑一下算了。
大概打量了一下房屋的構造,魚宣估摸著柴房收拾收拾能住人:“那你今晚……”
“今晚去萍寧家。”
魚宣抬眼。
齊覽的臉色已經蒼白起來,艱難擠出後半句:“行嗎?”
魚宣趕緊接話:“好的好的。”
想了想,為了保險起見又補充道:“我跟你一起去。”
齊覽略帶讚賞地看向魚宣:“那就麻煩宛娘子了。”
“我這裡也沒個正經的客房,齊大人要休息就在柴房湊活吧。”
魚宣怕這人行事自己跟不上,到時候兩人一分開,他要想再回來也無計可施。提前給個回城的座標,下雨了好歹能往家跑。
早前一番探查,齊覽也知道這院落僅周平宛一人生活。
“宛娘子獨身居住,該謹慎些。”
這話跟“寡婦門前是非多”異曲同工,魚宣聽懂了。
她譏誚道:“實在是時勢所迫,大人見諒,萬勿輕薄於我。”
對面久久沒有動靜。
魚宣掀起眼皮。
齊覽本就高她一頭,看她總要低眼,現在頭都埋下來,如果不是儀態限制,恐怕脊背也彎得厲害。
是出於遮掩的姿態。
可惜齊覽平日作風太光明磊落,這一套動作格外青澀,頭髮又是一梳到底的清爽,無法為他此刻的窘迫提供遮擋。
魚宣很輕易就看清青年極力隱藏的羞窘。
魚宣:……
一個引路npc,戲太多了吧。莫非是隱藏boss?
不確定,再看看。
“齊大人,我相信您的人品,”魚宣出言阻止npc的掛機,“我們要為晚上的行動做什麼準備嗎?”
但npc有自己的想法。
“不必,”齊覽一手撐上門框,“齊某先去柴房……宛娘子有事喚我便是。”
不等魚宣回應,他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門內。
說來以齊覽的狀況,一路走來確實是在硬